,哪里受得了?」
「是啊,明明带了下人,非要自己推轮椅,自轻自贱。
」
「可惜了沈大将军,伤了腿,再也上不了战场。
要我说啊,定是娶了个福薄的,受不住泼天的富贵,克了他。
」
久居京城的名妇贵女,终日困于朱门绮户,百无聊赖,聚到一起时最爱议论他人是非长短。
沈翊川出征前,白玉日日被困床围,没机会出来。
后来沈翊川不在,她自知出身低贱与贵人们说不上话,依旧极少出门。
因此越发不擅长的处理这种场面,只好将头垂得更低,装聋作哑,希望早些熬过去。
沈翊川却不能忍,他朝那些长舌妇围坐的花桌望过去,目光锋锐得好似下一秒就能把拔剑杀人。
女子们纷纷噤声,只其中一名穿着淡绿色锦裙的少妇。
她站起身,不服气地扬起下巴,瞪着沈翊川夫妻二人:「如何?我们女子说话,也归沈将军管?」
她是太师幺女崔娇,如今的魏王妃。
自小爱慕沈翊川,痴恋到了逼父亲去向皇帝请旨赐婚的地步,却不料沈翊川娶了白玉。
那以后崔娇对沈翊川因爱生恨,哪儿有人说沈家是非,哪儿便有她。
即使后来嫁给了魏王,依旧不改。
「五嫂如此疾言厉色是何意?莫非是我办得这上巳宴有令你不满意之处?」一个清越的男声响起。
众人闻声望去,那是一名容貌妖冶的俊美少年,丹凤长眸,清瘦挺拔,穿绣金线墨绿长袍,虽然嘴角带笑,却浑身透着叫人不敢直视的皇家贵气。
「辰王殿下!」「辰王殿下!」一时行礼声不断。
朱承煦只微微颔首,径直来到沈翊川身侧:「沈将军对外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对内与妻子琴瑟和鸣,令人称羡。
往后若还有谁敢说他夫妻二人是非,别怪本王不客气!」
一番话出,亲疏立见。
一个是皇帝最仰仗的兄弟,一个是平定南疆的大功臣,他们结成同盟,谁人招惹得起?
一时魏王妃身旁坐着的女眷纷纷退开,无人再敢多言。
魏王迟来,见气氛僵持,便知又是自己那没眼力见的王妃得罪了人,赶紧借口赏花,将人拽开了。
他这位八弟,虽说脸上时常挂着笑,实际脾气极差,绝非开罪得起的人物。
跟在朱承煦身后一同来的,是沈翊川的同胞弟弟沈翊淮,小沈翊川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