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向对面,“坐吧。
”
薛南玉在对面矮凳坐下,刚起了笑脸要说话,老婆子却是一拦,“谢谢的话你刚刚已经说过了,你来,想必是有事情要问我,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
薛南玉在她一连串的绕口令中微笑的点了点头。
“婆婆请问。
”
齐媪哼笑一声,“老婆子我也活了五十多年了,这神鬼之事我一向是不信的,不过你那屋子里若藏了人,你也不能瞒着老婆子我。
”
“还有那人的身世背景,你也要老实跟老婆子我交待,莫要真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糊涂事。
”
薛南玉听此一笑,“婆婆,我们虽认识不长,但婆婆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我若是那等作奸犯科之人,你如何会将这隔壁的院子租给我。
”
齐媪看了她半响,也起了笑意,“不错,老婆子我看人向来很准,你虽长相太过出挑,但眉间自有一股正气,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
薛南玉见她不多废话,直入话题,也就没再藏着。
“既然婆婆相问,我就也不隐瞒了。
”
“不错,我屋内是藏了个小郎君,可事出有因,并非我故意隐瞒。
”
“婆婆可记得那日我熬药,你还以为是我身体出了毛病,非要去给我告假的那次?”
齐媪点头,“记得。
”
她有些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难不成那日你是给那位小郎君熬的药,他生病了?”
薛南玉摇了摇头,“非也。
”
“怎么说?”齐媪被她勾起好奇心。
薛南玉于是将她在屋后捡到姜无厌,然后大夫的诊断,以及自己从他三言两语中对嫡父的痛恨,半真半假的给齐媪讲了。
齐媪听得是瞠目结舌,无他,都是朴素的老百姓,何曾见到过这大宅院儿里的阴私,全像听了个话本子似的。
她还未从小郎君这等悲苦的身世重击中回缓过来,那边齐鸣已经拉开了门。
“婆婆,我们要救他,莫要让他再被他那黑心的嫡父给找回去了,他会死的。
”
“谁让你出来的。
”齐媪有些动怒。
对于小郎君这份遭遇,她深表同情,可是这同情之后,她也担忧这人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麻烦。
薛南玉当然看出来她的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