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包裹着合成木板,其间味道算不得好闻。
柜门阖上前,他瞥见覃宝熙如释负重般、两侧绷紧的肩肉眼可见地一松快。
男人一顿,修长的手骨节横伸向外,手指反扣住了对方的腕关节,拖着人往里掰。
在秦姨推门而入前不足半分钟的时间里,“啪”一下掀动柜门,重重带上。
夹杂着意味不明的个人情绪。
覃宝熙在充斥着强烈荷尔蒙的逼仄环境中被碾压地软下身子。
后背紧贴着滚烫、紧实的肌肉线条,她小心凑前、放缓呼吸弧度,藏匿一场隐秘情事。
柜门相隔,闯进屋的秦姨眉头拧成个“川”字,视线被凌乱、濡湿的床面吸引。
“覃宝熙?”
对方尾音拖长,暗含警告,是不虞的征兆。
覃宝熙紧张地像怀里揣了只扑棱的鸽子,两指头捏着尖尖鸟喙,冰凉的脚趾用力蜷缩。
“怕她?”
陆鹤璋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头顶,裹挟而上。
覃宝熙点头,后又摇头。
“那怕我吗?”
她没了动作,不说怕、也不说不怕。
直到秦姨似乎什么蹊跷也没有发现般地退出去、中粗跟的声音渐远,柜门被瞬间推开,覃宝熙缺氧到脸红的一张脸拿手背冰着,没头没脑地往外跑。
只剩陆鹤璋安静地坐在里面,其中光线昏暗,却还是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嘴角弧度。
良久,他起身,往覃宝熙跑开的相反方向走。
拐两个弯,青砖铺就的甬道尽头立了个女人。
她抽着最便宜的“大前门”,熏黄的食指和中指间、烟蒂拖长。
“秦院长,好久不见。
”
“陆先生,别来无恙。
”对方轻笑。
“几年没见,怎么多了个钻书柜的别致爱好?”
“没什么。
”陆鹤璋轻描淡写地揭过。
“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