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粥吧。
”沉默两秒后,陆鹤璋淡淡开口。
那双生着笔茧的手剥走了锅铲,精瘦坚实的腰身背朝覃宝熙。
“麻烦了。
”
覃宝熙有些懵地摘下围裙,哆嗦着双手环过男人的腰,小心翼翼地在背后束了个蝴蝶结。
“您还会做饭吗?”
“会一点。
”陆鹤璋在原先的基础上,将袖子挽高了一层,直到手肘,露出一截肌肉流畅的手臂,青筋在上,隐而不发。
米倒入锅里,加水煮沸,荠菜切得细细的往里一洒,再分点往煎得焦黄酥脆的小蛋饼上,等水开咕嘟半小时后捞起,陆鹤璋捡了根筷子往粥中一戳,零星米汤点在了覃宝熙的唇上。
“尝尝咸淡。
”
嫣红漂亮的小舌,微微动的那一下,陆鹤璋不着痕迹地呼吸一沉。
“刚好?”
“刚好。
”
“那抱出去吧,小心烫。
”
覃宝熙喜颠颠地应了,这会儿倒没有那么怕人。
“那你也赶紧出来吃呀。
”
很乖,讨喜得不得了。
“好,就来。
”
陆鹤璋的“就来”,附加多添了道菜。
几个面上黏着米粒的崽子们磨蹭地凑过来,馋乎乎地被辛辣的味道摆了一道。
“是姜!”
他们碗一丢,尖叫着跑远了,全然不顾僵在原地的覃宝熙。
陆鹤璋刚做过饭,手臂上覆着一层薄汗,覃宝熙的手也凉,他握着姜汤塞到她手里,两方相触,一瞬间像是绵软的罐装奶油倾倒。
她蜷起身子,尖尖的下颚抵在膝盖上,猫儿一样,脸藏在发里。
很小声地强调自己只淋了半分钟的雨,慢吞吞地抗议:“我不吃姜的。
”
“姜末都挑干净了,就喝一口。
”
对方摩挲着碗壁,虽未强逼,却也不妥协,距离不过寥寥。
覃宝熙将一张脸都鼓成了包子,实在是拧不过,假意啜了一口,四分渲染,三分巧饰,二分回婉,剩余一分是唇上翕动的涓涓月色,诱敌受骗,自己辣得“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