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虎目微睁,没有半点困意,昏暗夜色里,怀里人起伏着的雪白胸口堪称耀眼。
“睡不着?”武师傅率先开口。
冷不丁被吓了跳,文先生身子一颤,酥乳一晃。
武师傅瞧见了,喉结也是一滑。
女人没说话,武师傅一思忖,提议,“打晕你?”
“……”这人怎么时木时不木的,文先生稍稍调整位置,脑袋将抵在他胸膛。
她呼吸浅浅,动作幅度亦是轻巧,两团柔软自然而然熨帖上男人健壮手臂。
怎么会有那样恶毒的蛊呢,剥夺人的七魂六魄?
“当日独自捣毁毒阵,你不害怕么?”文先生呐呐问着。
生在名门儒家的嫡女,往常只在书卷、诗词中听过单枪匹马的孤勇义气,如今近在咫尺,千愁万绪难免。
“害怕。
”武师傅答得很快,甚至对她的问题感到不解,“是人,都会害怕。
”
“那你还去……”文先生嘀咕,“半点不机灵。
”
她说的小声,可哪能逃过武师傅的耳朵。
还是那副迟钝的样子,男人眨了眨眼睛,“总要有人,不害怕。
”
不是不机灵,是总要有人,不害怕。
文先生顿时明白过来,为自己自私狭隘的想法抱羞。
她抿着唇,用指腹感受对方肌肉的轮廓,大大小小的伤疤纵横交错,下面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
习惯睡在靠近危险的一侧,习惯保护别人。
这样的木头,谁会不喜欢呢。
“你可以害怕的,在我这儿。
”文先生轻叹,疼惜之情溢于言表,“我做你缺了的一魂一魄。
”
吻落上心口,所过之处,比火炭更加滚烫。
武师傅霎时收紧肌肉,对上女子温柔的眼神,黑瞳终于有了波澜。
“你,心疼我?”他反问着。
知道就好,说出来干嘛,文先生不理他,反正亲完了,索性背过身,不给搂。
“你,心疼我。
”武师傅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