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不到,就对了。
”
他说,未几,再看一眼地上的刘珣,“将那些尸首都藏好,带上六皇子,出城。
”
侍从讶然。
“君侯怕走漏了风声,有人回去报信?”他问。
“怕不怕都要离开。
”
鲤城侯冷冷道,“一旦皇帝驾崩,长安就是纷争之地,留在此处只会引火烧身。
”
侍从会意,应下,即刻去办。
郑敞很快就被召来,皇帝一边更衣,一边令他集结二百羽林,立刻快马往鲤城侯府寻找六皇子;同时,传令长安各处城门,遇到鲤城侯府的人,即刻拦下,一律不得出城。
郑敞应下,领命而去。
徽妍看皇帝取下佩剑,急得变色,忙按住他的手,再劝道,“陛下!郑校尉统领精锐,就算鲤城侯果真谋逆,六皇子有难,二百羽林加上城中的执金吾亦足以所向披靡!陛下身体未愈,若路上有甚差错,妾如何交代?!”“正因为那是鲤城侯,朕才要亲自去。
”
皇帝面色沉沉,“此人心思难测,若真有反意,只怕此时已生变!”“可御医交代过,陛下如今身体不可劳累,万一……”“若是萦女君遇险,你会留下么?”皇帝打断她的话,问道。
徽妍一愣,忽而结舌。
皇帝看着她,目光深深,“珣于朕而言,亦是如此。
”
说罢,他将她的手拿开,把剑佩好。
“莫担忧,朕去去就回。
”
皇帝将手在她肩上按了按,说罢,转身离开。
徽妍望着他离去,睁大眼睛,神色不定。
“二姊……”王萦在旁边看着,更是紧张不已,走过来,怯怯地说,“我……我可是惹了大祸……”徽妍转头她,神色缓了缓,摇头,“与你无干。
”
“那……”“你回漪兰殿,我出去一趟。
”
徽妍一咬牙,说罢,亦朝殿外走去。
“二姊!”王萦急唤一声,徽妍的步子却快,未几,已经远去。
皇帝身体未痊愈,只能乘车。
驭者在他令下,驾得飞快,待得到了鲤城侯府前,却见大门洞开,里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