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徽妍长到及笄之年,司马楷就定了亲,徽妍被选入册的那年,她在司马楷的婚礼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与新妇交拜,在家哭了几天,心碎一地。
当年的那些心思,她谁也没有说过。
出塞之后,一切都是别样天地,少女时的旧事也在王庭的生活中被渐渐忘却。
现在王缪提起来,往事重又在徽妍心中勾起。
“司马楷?”她笑笑,“我记得他曾随司马侍郎到府中做客,长姊与我还去过他的婚宴。
”
“是啊。
”
王缪道,说罢,叹一口气,“可惜,他新妇几年前去世了。
他带着一双儿女,独身至今。
”
独身?徽妍看着她,愣住。
姊弟团聚,亦是喜事。
待周浚从府衙里回来,王缪索性让仆人们置办了筵席,众人欢聚一堂,各叙前事。
王恒的性情一向开朗,从小就是个说起话来停不住的。
见了徽妍,更是滔滔不绝,把在雒阳求学和长安求官的事说个不停,眉飞色舞。
“好啦好啦,顾着说也不用饭,不是早就说饿了么?”王缪笑斥道。
“我在吃。
”
王恒抹抹嘴,又转头对徽妍道,“二姊,你知道我要配到何处么?”“何处?”徽妍将几片肉夹到他盘中。
“我要去做车郎!”“车郎?”王萦好奇地问,“车郎可就是护卫在车旁的那些?”“正是。
”
王萦撇撇嘴:“我等乘车时也有家人跟在车旁,你还不如回家来好了。
”
众人大笑。
王恒面红,着急道,“你这小童懂什么,车郎护卫的可是陛下!寻常家中的车岂可比得。
”
徽妍笑罢了,问,“车郎可是郎中属下,你何时去?”“后日。
”
王恒吃一口肉,再喝一口酒,满足地说,“二姊,你可知举荐我的是何人?是司马兄!”“知晓了,我早同你二姊说过了。
”
王缪插嘴道。
徽妍莞尔:“如此看来,司马公子可是个好人。
”
“是啊!”王恒笑嘻嘻,“他昨日来引我去拜见了光禄勋樊公,说将来若有难处,可去找他。
”
徽妍看着他,抿唇而笑,低头轻轻啜一口酒。
宴罢之后,徽妍与王缪坐在室中说话,谈到王恒察举为郎的事,亦是欷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