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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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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愈深:“这样啊。

    ” 太监轻声道:“不过指挥使大人对他青眼有加,王爷还是……” 祁王不以为然:“他那个老油子,可不至于为个仕子就得罪本王,再说了,我这可是抬举他,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指挥使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他说到“抬举”二字时,太监身形悄然颤了一下。

     “他这种出身,说不定正愁在朝中找不到靠山呢,”祁王笑道,“他会感谢本王——” “圣上驾到!”大太监道。

     朝臣和皇亲国戚都噌的一下从坐上起来了,跪在地上朝上首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 萧昀坐到龙椅上,目光落到仕子最前列的谢才卿身上,不易察觉地逗留了下。

     按照规矩,仕子只能低头垂眼,不能直窥天颜,眼前人脊背直挺地立着,肩膀齐平放松,乖顺地垂下眼睫,相较于身侧紧张得汗冒脸热的几人,神色未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萧昀的目光在他腰间停了一瞬,挪开,朝身后大太监招了下手。

     大太监会意,开始扬声念殿试规则。

     殿试主要考策问。

     大宁殿试一切从简,形式从简到令人发指——皇帝提问,考生临场应变。

     皇帝不喜欢掉书袋,喜欢聪明的、反应快的、说人话的、点子切实可行的。

     毕竟会试考上来的可能被分去地方,殿试挑出来的一甲基本都要留在中央,皇帝要自己用的,他不可能挑一群书呆子、倔驴给自己找不痛快。

     仕子们不少已经汗流浃背。

     往年策问的题千奇百怪,甚至有“你昨晚吃了什么”这样的。

     当年那个考生还真当场蒙了没答上来。

     皇帝随便挑了几个问,被问到时弊的都松了口气,被问到一些奇怪问题的,都面色如土。

     终于,皇帝目光落到了最前列的两个人身上,他瞥了眼谢才卿,似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先行看向了张宁翰,慵懒道:“今年若是满河再次水患,你认为朕该不该拨款修堤?” 张宁翰一愣,心下一喜,这道题那人替他筹谋时刚好和他对答过,反应极快道:“不该!” “为何?”皇帝道。

     张宁翰口若悬河道:“满河并不在大宁要处,周边百姓少之又少,于昭安九、十四、十七、二十三、二十七、三十一年、熙武三年决堤,难民不足万,朝廷次次拨款修堤,却损耗严重。

    ” “满河周围地势险峻、河道窄深、水流湍急,修堤要招数万徭役,远超难民,得不偿失。

    ” “朝廷所拨钱款,层层往下,真正落到满河修河道的地方官手里,其实所剩无几,次次修堤,次次决堤,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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