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出病来。
”
江绾:“祖母可要多保重身子,世子只是公务繁忙,我理解他的。
”
“这小子心高气傲,就是因着打小一切来得太容易了,当年若非程将军救下老谢,哪还有现在的谢国公府,哪还有他,程将军于我们谢家的恩情应当是没齿难忘,更何况是叫他娶了你这般温柔可人的妻子,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就他那臭脾气,我都嫌你嫁给他委屈了。
”
当年,老夫人腹中正怀着谢国公爷,对于程建忠救下谢老将军一事,她自是万分感激。
若非程建忠相救,谢国公或是还未出世就没了父亲,谢家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了。
但这一切说到底也只是老一辈的恩情,于谢聿而言太过遥远,于江绾亦然。
他们都只是这盘名为利益的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被这段恩情牵扯着结为了夫妻。
江绾敛目一瞬,缓声道:“祖母放心,往后我会和世子好好过日子的。
”
老夫人给江绾准备了一个翡翠镯子作为见面礼。
江绾在屋内又陪老夫人聊了一会才告退离去。
入夜,谢聿仍然未归。
江绾在就寝前询问道:“城外那边有消息了吗,世子可有说何时归?”
下人以为江绾心念丈夫,面上苦色难掩,只得如实禀报:“城外传来消息说,情况有些复杂,世子这几日应是都无法归家了。
”
江绾眨了眨眼,低喃着:“这样啊……”
她心下想着,谢聿当真很是繁忙,但这样倒也不错。
比起谢聿,谢国公府的其余人要好相处许多。
睡前,银心检查了桌上的烛灯,禀报着:“世子妃,今夜只留了一半灯油,便不会亮灯到天明了,还有您白日吩咐奴婢打听的,奴婢已是打听到了,过几日城中有西域商队进城,京中不少贵女都会命人前去采买,其中便有滋润的香膏。
”
“商队吗,那除了香膏应是还有些别的。
”江绾颇感兴趣,决定道,“到时候我也去看看,正巧来了京城还未在城中好好逛过。
”
银心应声,这便替江绾落下了床幔轻声退出了屋中。
接下来,江绾在国公府悠闲散漫地度过了几日。
晨间她照例前去德宗院向云夫人和二夫人请安,临近午时会去素安堂陪老夫人用膳。
待到午后,天气不错她就在院子里闲坐一会。
闲来无事也会去书院看看正刻苦温书的弟弟妹妹。
入了夜,她早早上床就寝,也不再过问谢聿何时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