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还未结束,谢聿甚至没来得及换下喜服,就匆忙带人一路出了城。
江绾一愣,一时间没能反应得过来。
“那他何时归?”
前来报信的丫鬟满脸苦色。
这等消息于新婚之日的新娘子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噩耗,而她作为下人也全然不明能有何要紧事能比今日成婚之事还要重要。
朝中这么多人,派谁去不行,非得世子爷亲自去。
待到这会世子妃问起,她都不知要如何回答。
丫鬟支支吾吾地道:“奴、奴婢也不知晓,世子爷走得匆忙,什么话也没交代。
”
这话一出,一旁的银心也顿时面露担忧。
大好的日子,怎会生出这样的事。
江绾恬静的面容看不出喜忧,只默了默后,问:“既是如此,那我可否先卸下这身装扮了?”
屋内下人面面相觑一瞬。
这事她们哪能做得了主。
江绾见状,这便自顾自抬手去取头上的凤冠。
银心连忙上前:“世子妃,让奴婢来吧。
”
其余人也随之回过神来,纷纷上前替江绾卸下装扮。
因着突然发生的状况,婚房内外当值的下人皆是胆战心惊,心绪复杂。
众人不了解刚进门的世子妃的脾性,无人敢多言半句,只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江绾在下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待到完全收拾妥当,已是时过子时。
其余下人已是散去,只留有银心还伺候左右。
银心刚收拾好江绾换下的衣物,一转头,见她似要上榻了,不由问:“世子妃,您不等世子了吗?”
江绾摇了摇头,温声吩咐:“不必等了,时辰不早了,他今日应是不回来了,这里忙完你也去歇下吧。
”
这话一出,银心登时红了眼眶,是替自家主子感到委屈。
江绾见状,轻笑了一声缓和气氛:“别苦着一张脸,就当今日与往常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