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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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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试过无法融入的感觉,所以她不想让钱姜也再体会一遍,她摇摇头,说不用了。

     渐渐她也开始被喊怪胎,尽管两个女生什么也没有做错,每喊一声她都会低着头再给自己加一张速写,手在速写板上都会发抖。

     十班的人称她们为怪胎二人组。

    好像和她们沾边的事情,都会变得尤为可笑和不堪入目,她第一次知道人微言轻,知道在绝对压制的人群面前,微薄的反抗根本不足为道。

     那时候她正在参加一场绘画比赛,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熬着画,午饭随便吃几口,在大家都还没回班时加快速度跑回去继续赶工。

     直到那个中午,她提前回班,空旷的校园和班上,十班几个女生耀武扬威地坐在她的桌上,地上,是撕得粉碎的画。

     辨认出一个小角,她耳畔开始嗡鸣,声音嘈杂、尖锐、巨大。

     她们嘲笑她,“一个怪胎而已,什么货色啊还想参加比赛?你觉得你能拿奖?” 她控制住生理性的眼泪,不是被欺负的,是更复杂更摧毁性的打击,没人知道她们撕掉的并不是她的参赛作品,是她唯一期盼着,毕业照那天,如果江溯会回来如果那是他最后一次回来,她会像所有女生一样,在他那样巨大的礼物箱里,塞上一个平庸的、但全是真心的、笨拙又精致的礼物。

     她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地俯身,就在那些女生以为她要低头去捡而嘲笑她时,她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当下,将桌腿推倒。

     桌子顺势而翻,那些趾高气昂的社会垃圾摔了一地。

     她的书本砸在她们脸上。

     她胆子很小、敏感、自卑、脆弱,但江溯是她唯一珍贵的精神寄托,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

     她站在水泥地砖上,控制不住地深呼吸,像是溺水的人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呼吸声,她不在乎她将要面对什么,因为他,所以她才有勇气。

     那些人正要站起来打她时,班主任因为忘拿手机折返回来,她们落荒而逃。

     她心里顾不得其他的,她没时间再去浪费,她小心翼翼地将粘在地面上的碎片拾起,一片片剥开,上面的水彩没干,花了一大片。

     她从未如此小心,一层层用纸巾包裹,重新塞回抽屉里。

     很遗憾,没有如十班那些人所愿,她们没撕掉她的比赛作品,她的画拿了第一。

     表彰的大字报就贴在学校走廊,十班那些女生的恶行,在某个女生隐忍的收集证据下得到揭发,她们为了不被退学,央求校长能留下,每天就站在她的表彰报下面罚站和痛哭,对面就是大字署名沈听夏的画。

     最后,道歉信被贴在表彰报的旁边,对比醒目。

     这些都是钱姜告诉她的。

     钱姜问她:“这样的话,你会开心点吗?” 她正低头补画,叹了口气说:“我还是更希望我的画能复原。

    ” 为这幅撕毁的画,她已经牺牲了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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