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
吕思危在方亭越的淡笑中看到了他少年时代的影子,九年过去,好像兜兜转转又回到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任性的事都会被包容的过去。
丝丝缕缕的酸涩侵入心口,吕思危说:“不让你交朋友不现实,但是无论有多少朋友我要是最重要的那个,除了你父母之外,我必须是对你来说最特殊的人,而且你只能对我好,不许随便对别人笑,不许随便和别人出去看电影、歌剧或者别的什么,那个人是骆雯雯也不行,暂时想到这些,以后只多不少,怕了吗?”
方亭越扶住吕思危的腰,弯了弯嘴角,说道:“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他喜欢的只此一个。
吕思危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幸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忽然自暴自弃地压在方亭越身上,额头抵在方亭越的颈侧,闷闷地说:“我都不知道你图什么,你这么好,我是你肯定不会选这么麻烦的人。
”
方亭越的胸口轻轻震动,他低笑着揉了揉吕思危的后脑。
吕思危眼眶发酸,不客气地在方亭越的衣服上蹭过后抬起头,安静地看了几秒,凑上去吻住了近在咫尺的唇。
在床上腻了几分钟,方亭越拍拍吕思危的肩膀,问:“饿了吗?”
吕思危摸着胃说:“有点儿。
”
方亭越撑起吕思危,随后坐起来说:“我去做点吃的。
”
方亭越很熟练地处理着食材,吕思危起初站在厨房门口往里瞧,见他的动作利落,不由得好奇,走过去从后面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
方亭越动作稍顿,说:“等等,快好了。
”
吕思危点点头,忽然说:“你身上的味道变了。
”
“不喜欢?”
“喜欢。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吕思危诚实地说。
方亭越放下刀具,撑了会流理台,转过头说:“过来。
”
吕思危从善如流地靠过去,方亭越在他眉心亲了一下,然后把他推出厨房。
“看看都不行吗?”
照这样下去,恐怕磨蹭到晚上,他也只想和吕思危温存。
方亭越说:“出去等着,你在这里会妨碍我。
”
吕思危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你居然这么快就厌倦我了。
”
方亭越失笑,任由吕思危碎碎念,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做菜。
简单地吃过早饭,休息过后,方亭越和吕思危分别洗了个澡,而后一个坐在窗边的绘画桌边画图,一个躺在沙发上抱着本书。
吕思危拿的是本历代某建筑大奖的合集,翻开没几页,就看到了方亭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