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方亭越想要考建筑类的大学。
“怪不得,你家里都是建筑模型。
”
“你想学什么?”方亭越问。
吕思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啊,不知道,没什么特别想学的。
非要说的话……画画吧。
”
“为什么?”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自由。
”
“我以为你更喜欢篮球。
”
吕思危想了想,说:“你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说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
”
方亭越笑了。
吕思危不介意地说:“那你好好考,以后我家就交给你设计了。
”
方亭越也没纠正他建筑并不等于家装,而是问:“你想要什么样的?”
“唔……要落地窗很多的那种,到时候我不用出屋,往窗边一坐就能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
窗框像是画框,每天看出去的景色都是不一样的,像是一副渐变的画,这也是吕思危一直喜欢坐在窗边的原因。
那段时间,吕思危但凡看到点和建筑有关的东西就要买回去送给方亭越,方亭越试图阻止:“我家里都要被你买的东西填满了。
”
吕思危振振有词:“你不要拦我,我这是在为自己做投资。
”
方亭越勉强认同了他这个说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被这个说法取悦,后来干脆在卧室里填了一个巨大的展示柜,专门摆放吕思危淘到的新奇玩意儿。
吕思危几乎整天和方亭越黏在一起,还频繁地送礼物,班里很多女生拿他们开玩笑。
那是吕思危头一次接触到同性恋的知识,他在女生们的调侃声中问:“受是什么意思?”
“受,这个字的学问可太大了。
”清纯女高中生们笑得古怪,隐晦地说:“接受,承受,你懂吧。
”
吕思危一头雾水:“……你说什么了我就懂?”
“哎呦,就是、就是下面那个啊!”
吕思危恍然大悟:“所以你们说我和方亭越……?”他捂着肚子笑了个半死。
放学的时候他问方亭越:“你知道你是高冷攻吗?”
方亭越问:“什么意思?”
“没、哈哈哈哈哈哈哈,没什么意思,你不用知道,你就知道你对咱班的女生一无所知就行了,哈哈哈哈哈……”
从那以后,他对那群围在他们周围目的不纯的女生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