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笑嘻嘻地说。
陈章家里一共四口人,一个很宠他的母亲,一个很会赚钱的父亲,还有一个很能干的哥哥。
所以他能在大学还没毕业时就用钱砸开了书画这一行的大门,五六年过去,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画廊,还摇身变成书画圈里年纪轻人脉广的经纪人。
如果他不作死,往后的人生还会像他人生的前二十八年一样潇潇洒洒。
吕思危难以理解:“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
陈章理所应当道:“我也不知道啊。
”
“不是,三个月前你不是还在追一个美大的小姑娘呢吗?”
据他所知,陈章花了很多钱,买下了那个美大在读生很多幅画。
“是追了啊,后来不是发现她老师更合我胃口嘛。
”陈章指了指花棚外面。
吕思危语塞。
陈章挑眉:“怎么?接受不了?”
“又不是我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吕思危道:“就是……有点儿惊讶。
”
陈章无所谓道:“惊讶什么,没见过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双还不是满大街都是?”他像过去很多次那样,压住吕思危的肩膀:“少年,这个世界上完全的异性恋很少的,大部分都是双,只不过他们没遇到喜欢的人。
”
“歪理。
”吕思危冷哼。
陈章道:“那你就当歪理听呗。
”
外面有人喊陈章,陈章应了一声往外走,经过吕思危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记得多随点份子钱。
”
吕思危探头往花棚外面望,看到陈章笑着搂住那个白西装男人,被推开之后没皮没脸地抱上去,男人挣了两下没挣开,冷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
第2章
有搬家事宜待办,吕思危没有在国外多留,婚礼散场后赶飞机回到了B市,倒过时差,花了几天的时间把一个个密实的包裹运到新家,又用了一整天拆开包裹把里面的画一一挂在了墙上。
忙完这些已经是深夜,吕思危点了个外卖,和几个帮忙搬家的朋友一起边吃边聊,不知是谁先起的头,聊起了陈章这场婚礼,结果一发而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