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就被马蹄践踏进了泥里。
四周静寂无声,只能听见车辙压过泥路发出的声响,一直走在前面的总镖师做了个手势,下一秒,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
程舒禾将孟皎交给自己的两个丫鬟,弯腰出了马车。
坐在马上的镖师们个个神情严肃,望着四周的草丛,手已经摸上了配在腰间的刀。
太安静了
这一路上连鸟鸣都很少听见,实在是异常。
车上的两位小姐身份尊贵,镖师们也一刻不敢放松,刀尖舔血的本能已经让他们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锵
很轻的一声,但程舒禾在一瞬间就觉得毛骨悚然。
在镖师们将她围在中间的同时,树林中已经悉悉嗖嗖钻出不少人来。
等对方的人马完全亮相,程舒禾惊的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下一秒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疲倦地吩咐道:“都不要再抵抗了,免得白白送死。
”
在她面前的,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为首的男人清俊却气势十足,无疑就是让朝廷忌惮的郁勉。
“程相的千金怎么在这儿?”
在她开口之前,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已经玩味的开口,视线却是越过她直直地往马车那儿看去。
程舒禾望着他,目光很是冷淡,微嘲道:“郁将军真是好兴致,大战在即不好好在永安城守着既然还有空到这儿来,莫不是知道此战必败所以心生退意了?”
被她讽刺的人并不恼,只是翻身下马来,对她的防备视若无睹般和煦的开口:“还要劳烦程二姑娘将人从程府里带出来,接下来的路孟姑娘就与我同行吧。
”
他说完,竟然直往那马车儿走去,守在马车前的镖师自然不肯,只是不过两秒,寒刃出鞘,还没来得及抽刀的镖师就软倒在地上,脖颈上的血溅出三丈高。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仍然是一幅端方君子的模样,面若神佛,心却若恶魔。
他将那把染血的刀在地上镖师的衣服上随意的剐蹭了几下,接着掀开马车的帘子,对里面呆呆的姑娘伸手,声音很是温柔:“阿皎,我来接你了。
”
男人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和那把还没被擦干净的刀形成强烈的反差,程舒禾被吓得有些僵硬的身子动了动,赶在孟皎开口前上前挡在两人中间,黑眸盯着郁勉,语气已经完全沉了下来:“我现在不想知道你在孟家的这场祸事里充当了什么角色,你也别妄想带她离开。
”
挡在眼前的女人还没他肩膀高,明明也有些害怕,但还是不怕死的挡在自己面前,郁勉有些不耐烦了。
轻‘啧’了一声,视线扫过两方悬殊的人数,嗤笑道:“程姑娘不愧是京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