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和程奕并称为大临国的双煞,一个坐镇蜀中,一个坐镇京城,就算是再不怕死的人到了他们面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但是出乎人意料的是,逆党在京中的布局极深,饶是在将郁勉从北镇抚司押往刑部的路上派了不少的人手,到底还是被人在半道劫走了。
程奕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御书房内和赵远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听到下属的禀告后面上却不见慌乱,反倒是气定神闲地冲上首的人道:“鱼儿上钩了。
”
正在烧毁从蜀中传来的密信的赵远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还是要小心,我那空有野心却没有脑子的三哥确实不足为惧,但是他手下的人却都不是善茬,特别是这个郁勉,不仅武艺高超而且脑子也很灵活,真要和他对上了,你和他五五开。
”
对于他的话,程奕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眯了眯眼,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扯了扯唇角,拇指一下一地抚摸过手上的扳指,心下已经有了考量。
而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程奕惦记上了的郁勉正窝身在京中一处不起眼的小宅院中,他面前,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在京城隐匿了好几年的手下跪了一地,为首的一个身上那身屠夫的衣装还没来得及卸下,望着尚未从严刑拷打中恢复过来的人泣声道:“将军受苦了!是属下来迟!”
“不怪你们,这次为了救我出来我们已经折损了不少的人了,你们不用自责。
”郁勉低低咳嗽一声,冷白的脸上还有尚未完全擦净的血污。
他动了动,上前将为首的男人虚扶了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有条不紊地安排道:“今日城门定会戒严,等到守卫松懈了就都出京城前往庐阳,那里离京城不远而且是今后太子从蜀中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京中有程奕和赵远在我们行事会受到极大的牵制,必须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
他一大串的话说完,就又低低咳嗽了几声,为首叫做老金的屠夫立马扶住他,心中将北镇抚司那些皇帝的走狗骂了千百遍,面露心疼道:“将军!您先好好休息,京城的暗哨中有人会医术,倒时叫他好好给您看看!剩下的事情交给属下!属下一定办妥!”
郁勉淡淡嗯了一声,老金办事他还算放心,在自己恢复到能和程奕和北镇抚司那几个高手过招之前他怕是不能再事事都亲历亲为了。
院中会医术的人跟着郁勉一起进了屋,等到房间的门一关上,老金的怒气就再也掩饰不住了,抬脚就踹折了一株瘦小的树苗,怒张着眉目道:“程奕那个卑鄙小人竟将将军伤到这般地步!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旁的人望着院内唯一的绿植惨遭此毒手,叹道:“你也先别急,我们这儿能打得过程奕的也只有将军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将军好了我们一定会一血今日之耻!”
老金扫了一眼说话的人,随即冷哼道:“打不过程奕还打不过几个女人?被安排盯着程府的几个暗哨不是传来消息了吗?程奕有个无比宝贝的妹妹,听说最近还多了个女人,我们要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