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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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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挨着弟弟江长林在炕角缩着,依旧闷着脑袋不说话。

     他因吃不饱,面黄肌瘦,五官却整齐,牙长得也好。

     样貌不艳不丽,但怎么看都周正齐全。

     江海目光从阖目休息的付秀银身上转过去,幼儿尚小,又是男丁。

     长女十二了,力气虽不如小子,干起活也利索,再过二三年,也到了找婆家的时候。

     长夏,长夏八岁,尽管能干活了,可到底是个孩子。

     他无声叹口气,自己拎起茶壶倒了碗茶,心中愁苦始终不能消散。

     窑子是什么去处,他怎么不知道,可好歹,是真有饭吃。

     要说卖去那些高门大户做小侍粗使,当个仆从下人,也是个去处,可无门路,也实在用钱紧。

     没人会把自家孩子卖进当地的暗娼场中,家里离不得人,他没法将长夏带去外地。

     听人说烟柳巷中有个往外地发卖的老鸨,至于价钱…… 价钱自然是比寻常卖身契高的,好一点可能有个五两银子,不然他也不会想到这个法子。

     药味飘进屋里。

     哪怕是最便宜的药材,也得花钱。

     江海放下茶碗,满脸都是愁苦。

     正值冬时,地里没活,也没野菜挖着吃,靠他一个人在码头干活,亦或是砍柴,也只能换些铜板勉强维持生计。

     · 灯笼卖了十来个,还卖出去一对花灯。

     北风呼啸起来,实在是冷。

     有钱的这个买点那个来点,没钱的人看别人买东西的热闹,风大后都回家去了。

     见天色不早了,想赶路往下一个村庄去,有些来不及。

     赵连兴同两户相邻的人家谈妥,今晚驴队在他两家住下,明天一早再启程。

     从云济镇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只能赶小半天路,根本来不及到下一个镇子。

     赵连兴早盘算好了,其他人也都知道,在乡下农户家住,价钱比镇上客栈便宜,因此没有在云济镇多停留。

     裴有瓦栓好毛驴骡子,又把几筐货物搬下来,和王桩子一起搬进屋里。

     毛驴骡子歇了一阵后,他抱了干草来喂,其他三人摇辘轳打水,拎了木桶来喂驴。

     裴有瓦先喂了其他牲口,最后才给自家毛驴分了些干草,他摸摸驴脑袋,又给毛驴拍了拍身上的灰。

     驴队的毛驴骡子数赵连兴出的最多,他家养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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