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注视着秦晰在灶房忙碌的身影。
小狼老是囔着"秦大夫、秦大夫"三字,秦晰每每都会回应他。
良久,秦晰烧好了水,便倒了些到木盆内。
他没灭了灶炉的柴火,而是先端着木盆回里间,打算先给小狼擦洗身体。
只是到了里间后,秦晰却有些犯难了。
他本是打算给小狼泡个澡,令他舒爽一下,却忘了小狼的衣服问题尚未解决。
早些时候为竹言到各家讨了些衣服,已是承了他们的情,如今是万万不能再去打扰他们了。
何况小狼的存在,亦是不好解释的。
秦晰只得搁下水盆,翻找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毕竟竹言的衣衫不多,不能再在上头打主意了。
他取过一件上衫,拼在小狼身上量着,然后把多出的布料剪掉,拿过针线缝上边儿。
他曾独自居住,这些技艺均在那时候磨练出来的,虽及不上女子的手巧,缝缝补补的活也能凑合着。
秦晰坐在椅上,小狼则是趴在他的腿上。
这时秦晰忙着把他的衣服赶出来,对小狼的回应变得有点漫不经心。
小狼见没人理他,委屈的扁着唇,赌气地不再叫唤,自己找乐子去了。
他把半个身子伸到桌上去,小手胡乱地摸索。
也不知怎的,他竟然摸到盆子里的水去了,只见粉嘟嘟的爪子拍到水面上,溅起了小小的水帘。
向来极讨厌水的小狼,一惊一乍之下,双手猛地一扫,恰恰往烛台的方向掠过去。
大白天的自是没点上烛火,然而那段蜡烛昨晚烧到只剩下点儿,烛台的顶尖冒了出来。
秦晰余光瞥见这情境,生怕小狼割到手,急忙伸手护过小狼,未料小狼只想避过那水盆,身子一歪,秦晰的手便按到盆沿上。
盆子翻了,里头的水把两人浇了个半湿,幸而秦晰早早兑过凉水,盆中的水温温热热,没把人烫伤。
"顽皮的小家伙。
"秦晰捏了捏小狼的鼻尖。
小狼全然不知自己闯了祸,只觉浑身不自在,那宽大的棉衣吸了水,黏贴在他的身上。
"秦大夫!秦大夫!秦大夫!"小狼抖了抖身体,发现甩不掉身上的水后,立刻拉扯着身上的衣服,但是小狼笨手笨脚的,把衣服纠作一团,不得其法。
最后小狼想要寻人帮忙,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只得可怜巴巴的喊着秦晰。
"叫你要捣乱,现在自食其果了。
"秦晰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禁莞尔。
他替小狼脱了湿漉漉的衣物,用布巾擦去身上的水。
小狼身上干爽了,可秦晰仍是半湿,他攀着秦晰的脖子,小手触及满是湿意。
小狼不满地呜咽一声,心里觉得不满了,手上每蹭一次都会沾上水,那温暖的皮肤再也摸不上。
小狼凑上前,伸出小粉舌舐着秦晰尚淌着水珠的脸,一下又一下的,努力不懈地吸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