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在路上遭到山贼,都受了伤。
"名叫小虎的汉子搔搔头,似是不知该如何向秦晰阐述事件因由。
"他们会在这附近待上两天,爹让我带他们来买药的。
"
"在下是王赫,淮商镖局的镖头。
我们镖队在运镖路上遇上山贼,不少兄弟都受了伤,伤药不足,敢问秦大夫有没有草药能让给我们?"男子收回审视的目光,向秦晰抱拳询问。
秦晰看到男子衣衫虽然完整,却是沾上了尘土,神色也颇为疲累,显得十分狼狈。
这个王赫言谈间极有条理,不像是一般的武汉,的确有几分领头的架势。
他没有要求购膏药,而只要一般的草药,定是知道这穷乡僻壤的大夫,即便有那制药的手艺,却没有制药的条件。
想来这人也是个心细的。
"你不用这么客气。
"秦晰对他善意一笑。
"药庐是有些山草药,可是寒冬时用了不少,现在恐怕不够。
如果不介意,我尚有金创药还有些自制的膏药,倒是比山草药更为便利。
"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秦大夫了。
"王赫听闻秦晰有更好的药,看着秦晰的目光又带了几分寻思。
"镖队里尚有几个兄弟患病,未知秦大夫可为方便随在下一行?"
"无仿,我也正好可以估量伤药是否足够。
"秦晰转头向小虎交待。
"小虎,你先回村长那,我随王镖头去诊病。
"
小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似是不放心秦晰跟着陌路人走,良久,才答了声"是"。
待小虎走后,秦晰回屋提了药箱,便随王赫离开了。
小狼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跟着秦晰,秦晰也没有驱赶之意,此时特意避开小狼,只会更惹人注意。
秦晰细细问过病人的情况后,王赫有意无意地拉开话题,话语间隐隐有打探的意味。
"秦大夫这般年纪便当上大夫一职,倒是年轻有为。
"王赫称赞道,脸上没有分毫的虚伪,却是由衷之言。
"不知秦大夫跟那位师傅学医?"
"我那称得上年轻有为,只是幼年时和城中的大夫学了些浅显的歧黄之术,又看了几本医书,才勉强能担上大夫一称。
"秦晰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避过王赫的探问,坦然地回答。
"秦大夫你太谦虚了。
"王赫继续探问。
"听秦大夫的说话,莫非大夫本是城里的人?"
"的确,我自幼无父无母,是城中的师傅带大的,只是师傅嫌我医术不够精通,无法继承医馆,便把我赶了出来。
"秦晰的脸上恰好地带了几分落寞失意。
这番说辞自是秦晰自己捏造的,当初在村里落户时,他也是这般说与村里的人,所以他并不怕王赫另找村人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