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衾拿起桌上精致的小木尺,“方便量一下你耳垂的尺寸吗?我好把控耳坠的大小。
”
宋郁把一边的头发撩开,露出耳朵让她量,女人凑近来时,有一股很好闻的清竹味道。
“有一个尺寸能做大一些吗?”
时衾收起尺子,不解地看向她。
宋郁笑笑,解释说:“我想和我男朋友一人戴一个。
”
在印第安人的传统习俗里,铜制的饰品可以祛除灾病。
这几天她跟裴祉打电话,总能听见他的咳嗽,虽然等她回去的时候,可能他早就好了,但宋郁还是想做一对耳坠,当作赔他之前丢了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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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制组休息两天之后重新开工,极夜即将结束,白天也不像以前一样是完全的黑夜,有了灰蒙蒙的光亮,太阳从极远的地方辐射过来微弱的光线,但始终看不见真正的太阳。
在这样黑不黑,白不白的日子里,反而显得更加难捱,连心情都变得阴郁了不少。
每一天对太阳的期待都更深一点。
当天拍摄结束,天已经全黑了。
宋郁一直惦记着耳坠,特别期待做出来会是什么样,所以没有和摄制组一起回酒店,而是折返去了商店街。
她到店里到时候,时衾还差一些收尾的工作,大概还要一个小时。
左右没事,宋郁自己晃荡到了不远处的书店打发时间。
书店里卖的书大多用的是挪威语,在推荐书籍的架子上,摆着十几本封面各异的书籍。
宋郁虽然不认识字,但一眼认出了是《失爱》这本书。
它的封面和国内出版的封面除了色系有所偏差,其他完全一样。
宋郁想起出国前一天晚上的事情,耳根子不由自主发起了热。
她从书架上拿起书,去收银台结账。
买完书,她看了眼时间,一个小时已经过了,宋郁慢吞吞地溜达回店里。
开门的时候,铜质风铃悠扬绵长。
从店里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
一阵风掠过。
宋郁闻到一股很淡的檀香味道。
男人的身形挺拔修长,大衣被穿堂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