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院。
第二天晚上,张医生带了一些医生团队,亲自从江城赶了过来。
走廊外面,新九搂着李赦容,李赦容靠在他的胸口,二人紧紧依偎着,看着医生护士,专家团队在急救室进进出出。
抢救足足进行了十几个小时。
江嵃的生命保住了,但也陷入了不知何时是尽头的昏迷。
李赦容和新九留在医院也没用,二人皆形销骨立,憔悴不堪,最后被张医生赶回了陆塘。
黑水河天降异变,早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沿岸被冲毁的良田房屋不计,就连中央台都派来了新闻记者,大批士兵赶来救灾。
李赦容和新九回了家,邱平谢天谢地在院子里给菩萨叩头,但如今四方有难,他身为书记,必须带领村民志愿者去救灾,不能留在家里陪孩子,前脚谢了菩萨,后脚就穿上雨靴提着铲子冲去灾区了。
新九和李赦容待在家里,怔怔的,两人都半天说不出话,一切仿佛是大梦一场,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他们坐在院子里,看着远处天空尚未消散的黑云。
“新九。
“
“嗯,我在。
“
“我不想他死。
“
“明白。
我也是。
“
七天后。
李赦容和新九去了县城,走进了空无一人的月老庙,二人默默地进了辫子婆婆的屋子,将老人的遗物简单收拾了一番,好立一个衣冠冢。
辫子婆婆的遗物,一个箱子就装得过来。
她走进院落,那棵榕树上所有的红布都在飘飘扬扬,全是爱侣们寄托的美好愿望,不知为何,她看见很高的位置上,有一截看起来十分老旧,褪了色的布条,这个布条让她眼皮一跳。
“新九,你看见那根布条没?我觉得它很不一样。
“李赦容指着那高处的位置。
新九身手矫捷地沿着树干和气根爬了上去,几下子就爬到了布条的位置,他将那褪了色的布条捏在手里,布条上的字不是写上去的,而是绣上去的,虽然颜色没了,但依然留下了凹凸的笔迹,新九读出了那两个名字。
他骑在树干上,对着树下的女孩儿说道:“容容,这根布条应该是辫子阿婆绑上去的,上面写着隆三姐和胡小妹。
“
二人带着辫子婆婆的遗物,又回到了黑水河畔的龙王庙。
大水退去,到处一片狼藉,全是淤泥。
龙王的石像只剩下了一截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