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朝荷花丛前进时,水越来越深,就在没到大腿根时,江嵃提醒她把手机叼在嘴里,他自己也用牙齿咬住了枪,这两件重要的东西都不能泡水。
等潜入了荷花丛,摸到了船沿,水已经没到李赦容的前胸了。
她无法形容二人爬到船上又不发出声音,是一件多么惊险又艰难的事情。
等二人都躺在了狭窄的小船上,江嵃又用李赦容的手机给新九发了信息。
“躺着,新九在路上了。
”江嵃轻轻说完这句话,似已累极,双眼渐渐合上,又用尽全力睁开。
“江大哥,你休息一会吧,我会和新九保持联系的。
”李赦容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心头不由得一阵紧缩,难以形容地,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此时生命的全部,为什么她会这么伤心难过呢?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要碎了呢?爸爸,妈妈,李柏薪,只是短短地在她脑海一闪而过,而她知道他们是安全的,就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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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心里慢慢的,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短短几个小时,仿佛这一生都和他绑了起来,也许命运,就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无根无由的乱麻吧?
“傻孩子,我睡着了可能就醒不来了。
枪你会用吗?”他颤抖着手,把枪端起,给李赦容做了一个扳倒击锤的示范,然后说:“三点一线你知道吗?”李赦容忽然觉得理智被击溃,她的眼泪破眶而出,死死咬住嘴唇,只是一个劲摇头。
江嵃垂着眼帘,或许是因为伤太重了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少有的温柔:“我知道,难为你了,也别想什么三点一线了,你打不中的,你不要慌,等人近身了,再打,你把枪藏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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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大哥,我不行的,我不行的。
”李赦容害怕地弓起身子,“我杀不了人,我,我只能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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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江嵃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女孩子绝对杀不了人,他知道自己不能死,要不然这女孩可怎么办?然而眼皮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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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睡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那天月色极亮,让他失眠,他看着江楚楚展示宝贝一样,把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带回了家里,新九这个臭小子,反常地有些殷勤,眼神就不太对。
这一幕让他非常不痛快,江楚楚的drama不能扩散到“燕子河”其他人身上。
他带着审视的态度观察着李赦容,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在他面前必然无所遁形。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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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赦容看他的眼神有些难以形容,那种害怕又好奇的闪烁里,还有种别的东西,是他的错觉吗?
她看起来有些腼腆,虽然好奇但也很克制,没有极其无礼地东张西望,她对那口井很好奇,还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一口水,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前几个被江楚楚带回来的女人,就在她脚下的地下室里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