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章。
或许夜晚总能让人变得脆弱。
张鹤睁开眼,没有开灯,黑暗像织密而冰凉的软绸,覆在他的面上。
像相月的手指。
他在幻想出的她的触摸下安静流泪。
他仍然记得她的面容,无论是大笑,嗔怒,还是情动时泛红的颊与颈。
他的身体也记得她的爱抚,粗暴或温柔。
他将手探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咬唇喘息,假装是她在同他接吻,欢好。
他连她的骨灰都无法亲吻,只能在幻想中自渎。
身后事处理起来也很容易。
交接工作,请了长假;遗嘱立好,足够相斯越一生无忧;给方渐元写了定时发送的信息,拜托他多加关照。
张鹤整理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她从前送他的东西。
那只刻了他们俩名字的项圈,放在了最上面。
遗嘱里他写了,希望能和他一起埋葬。
张鹤最后一次在这栋已经不能再熟悉的房子里仔细转了一圈。
她真的不在了。
她不会回来了。
他躺到床上,床单的自洁程序已经开启,血不会流得到处都是。
右手执了一把过时的R系列能量枪,合上眼,好像是他们初遇那天。
冰冷的枪管从额头滑过鼻尖,又含进嘴里。
他得到了解脱。
【特别番外】晨星
【特别番外】晨星
(被盗文贩子恶心到,迟更一个番外,坚决区分po的读者和看盗文的(特别是以安利之名传播盗文的:)抠%qu*n23灵六9!二39<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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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斯越读大学的那颗行星名字很简单,晨星,有寄望年轻人初晨煦日之意,也因晨星以日出胜景闻名。
相月和张鹤去看他,顺便旅游。
张鹤还好些,相斯越小时候有被他带着到处走走;相月几乎从未有过这样目的简单纯粹的行程,从前在各个星系间奔忙,都是有任务在身。
她甚至对首都星的熟门熟路,也是出于兵防需要。
深蓝廊桥等地标建筑是防恐重点,游乐园等场所则等同“需要派沉稳有耐心的小队”的星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