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被一炮轰得灰都不剩。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因为怎么都找不到她的尸体,只有张鹤坚称她只是失踪了。
张鹤又在看他。
相斯越厌倦地垂下眼,看膝盖上摊开的书,有些恶毒地想,他如果偷溜到三不管地带换对五彩斑斓还发光的义眼,张鹤会不会气得揍他呢?或是直接把他赶出家门?
这个人,这个父亲,这些年看着威严风光,但内里一潭死水。
相斯越一直认为,如果不是自己还活着,如果不是自己长得有点像妈妈,他大概早就把余生花在寻找一个死人上,或是……殉情。
“钱还够花吗?”
“够。
”
“通知书带了吧?”
“嗯。
”
“我下次休假是两周以后,之前你说我做的红烧带鱼好吃,等下次……”
“不用。
”
张鹤沉默。
青春期的儿子,是真的好难相处。
终于把儿子送进学校,张鹤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好难。
养孩子好难,带兵好难,活着也好难。
还没到中午,他不想这么快回荒芜星他们最近驻军在那边。
他想回家做红烧带鱼。
这是他从相月那里学的唯一一道菜,那时候他连“红烧”这个做法都没听说过,笨拙地模仿她的发音,带着掩盖不掉荒芜星出来的那股难听的口音。
她却笑着说他可爱,又耐心教他。
张鹤熟练地在家居服外面套上粉色的围裙。
不是相月当初留下来的那条这么多年早就坏了他又重新买了很多,一模一样的,粉色的,挂脖式,有细细的带子,古早又老旧,口袋的地方印着一条黄色卡通小狗。
现在他读了很多书了,学了一口漂亮的官话,当了和她一样的将军,能做和她一样好吃的红烧带鱼,还一个人拉扯大了他们的孩子。
她怎么还不来夸他乖狗狗?
鱼块在腌制,张鹤在盯着围裙上的小狗。
半晌,靠着流理台,着了魔一样慢慢半褪裤子,用那过时已久的小狗刺绣,用力摩擦自己的性器。
整根搓得通红,他犹不满足,用手扇打,又掐着敏感的根部,胡乱喃喃着“月月”,然后射得一塌糊涂。
连锅里和鱼块上都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