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不就是那个专门起义,在哪个朝代反哪个朝代的著名邪教吗!
崔燮忍不住转过脸,瞥了徐祖师一眼。
徐祖师满面怨气,右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喝道:“我只求逃出这里,不想伤人命,你是个大官的儿子吧?你要想活命,就叫那些锦衣卫让出条路来,你跟我上车,送我一程!”
先前拦车的锦衣卫立刻上前提醒:“千户大人,这是户部云南司郎中崔榷之子,正要出京往迁安去,不合撞上咱们锦衣卫办差,属下就把他们拦下了。
”
谢千户点点头,站在那里,倒提着刀说:“别说他只是品官之子,就是崔郎中本人落到你手里,也只得为国尽忠了。
你便杀了他,也不过多添一桩罪名,逃不了一死。
你们白莲教不是号称救世济民的,死到临头还要徒造杀孽吗?”
他神色微冷,却偏偏生了一双天生上翘的嘴唇,说起话来轻声慢语,就像在和这位徐祖师聊天。
可惜徐祖师没有这个闲情逸志,勒着崔燮的手臂肌肉绷紧,厉喝道:“救世济民?杀了你们这些狗官和鹰犬便是救世济民!我们都是些念佛拜菩萨的仁善居士,朝廷却无缘无故要我们好百姓的性命,难道我们就该低着头让人来杀?你再敢上来,我就先砍了这小狗儿的胳膊!”
谢千户叹道:“可惜了。
崔小官人放心,等你殉难后,本官定会上表为你请功,天子仁慈英明,会推恩于你父崔郎中的。
”
崔燮咳了两声,苦笑着说:“那就多谢大人好意。
不过大人能不能帮我换个恩典,请皇上表彰我生母?”
谢千户的目光终于移到他脸上,唇角弯得更深,点头道:“难得公子深明大义,谢某应下了,必然替你求到。
”说着右手提刀,挥了挥手,带着锦衣卫拥上前去。
徐祖师咬着牙说:“好好,你不怕死,我就先杀了你,替本教兄弟偿命!”
他之前为了方便拖拽崔燮,是用手臂夹着他的脖子,刀尖向外,既然下了杀心,就把手一转,要换个顺手的姿势砍人。
就在他转刀的空档,崔燮忽然抬头看向房顶上,厉声叫道:“白莲圣母!”
徐祖师下意识看过去,手也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崔燮趁机抓着他的胳膊往外推,脑袋猛地朝后一撞,也不知撞到了哪儿,反正自己疼得疼得头脑懵懵的,连腿上的伤口也被牵扯到,双脚一软,整个人堆到地上,连那徐祖师的胳膊都坠了下去。
徐祖师的身子跟着他往前抢,手里的刀也险些拿不稳,斜垂的刀刃在崔燮肩上划过,翻开一条浅浅的血口。
但他此时屁股狠狠墩到青石路面上,伤口疼得钻心彻骨,根本感觉不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