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并准备了第二身份和临时居住所,就怕……张斐掌心出汗,对准了季棠礼的后背,他却忽然又转过了身来,张斐连忙把手臂缩了回去,低下头。
季棠礼奇怪地看了他几眼,眼神依然是非常阴沉愤怒的,但却忍下了什么似的。
季棠礼抛下一句狠话:“你等着瞧吧!”就转身搭上飞行器,离去。
张斐失去了一次良机,但却没有过多可惜。
因为狙击就是这样,时时刻刻等待最佳的机会。
今天他准备得还不太成熟,有必要在准备完全的情况下,再消灭这个威胁……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俱乐部,接下来可能遇到的灭顶打击,张斐的心就慢慢凉了下来。
此中有多少是他的心血,而这般心血,又要付诸东流了吗……
张斐登上自己的飞行器,慢慢往俱乐部里赶去。
想起他刚到天刑的时候,的确是一无所有。
现在所有的一点点产业,是在如同蚂蚁搬家一般的积累中,一点点积攒起来的。
因为他得罪了季家,接下来的生意恐怕要大受打击,能不能继续经营下去都是个问题。
但为了保住生意,他就要跪舔季家吗?恐怕连庄涵也不会答应。
大不了,从头来过就是……张斐破罐破摔地想着,现在的困难,总不会比以前更厉害。
只是他作为老板,不能一股脑地考虑自己爽了就完事的,而是考虑着手底下老老小小的员工,要怎么讨自己的生活……
张斐这样混混沌沌的地想了一路,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很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的心上也渐渐蒙了一层忧愁,怎么也抹不去。
接下去要熬一段苦日子了。
张斐回到俱乐部门口时,感觉到了一阵异样的沉静气氛。
原本停满了飞行器的屋顶栈桥,此刻冷冷清清,没几辆交通工具;而通常没到门口就听到的音乐声,现在也没有了;一道长长的警戒线,横亘在俱乐部门口,阻拦了一切人士进入。
张斐心中一凉,心想季棠礼的报复,怎会来得这么快……
张斐的手颤抖着,掀起那封锁现场的胶条,走近俱乐部门口。
这里的安静让他面上冷静着,心里却凉得像冰。
脚下一步虚一步实,张斐怕推开门后,看到就是被砸得稀巴烂的店,惊慌失措的客人,和头破血流的员工……
张斐缓缓推开了门,门后的过道很安静。
原本闪烁着的霓虹灯,现在也停了,只留着一些照明用的白炽灯。
穿过走廊,墙壁上画着的巨大涂鸦,此刻失去了灯光的烘托,变得平静和肃穆起来,仿佛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变成了神庙边的石雕。
他走近吧台和舞池,发现的确一个客人都没有了,冷清得吓人,像被清过场一般。
两个员工站在吧台后面整理,一个员工在清洁地板,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老板!”见到张斐,擦杯子的那个员工慌慌张张叫了一声,但好在人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人没事就好,张斐心想着,他说:“其他人呢?”
“都在后厨呢!”员工说。
张斐应了一声,员工欲言又止。
张斐此时心灰意冷,也不想问季棠礼对他的俱乐部做了什么。
罢罢罢,店没了就没了,左右不过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