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银珠宝、古器名玩,还有李秉真昨夜交给她的地契银票,就全都放进了月舍的小库房,两道锁,两枚钥匙,分别放在了她和白芷身上。
随便翻了翻账册,清蕴发现这场婚事下来,自己的私产竟是翻了几番都不止。
相比起来,这些年店铺经营所得都只能算九牛一毛。
无怪有人视婚姻为买卖。
“在做什么?”李秉真刚回来就看见院中一派热闹景象,脚步径直往清蕴这儿来,在她身旁落座。
“把带来的东西稍做整理,有些日常用的就摆出来,想是要占世子一些空间了。
”
李秉真失笑,“本就是你我共同的居室,哪来占用之说。
屋里空出了很多架子,你随意摆放便是。
”
他对外物的欲念非常淡薄,这点从月舍就能看出,里外陈设极为单一。
作为世人眼中的文人雅士,他也没兴趣侍弄花草,月舍外的院子几乎光秃秃的,除去墙角的一株红梅,再没有任何花草树木。
就那株红梅,还是大长公主强行留下的,说是月舍看起来太寂寥,总要有个鲜亮的颜色点缀。
“我的东西也不多,应该只有书会占些位置。
”
李秉真嗯了声,说起自己此行结果,“早晨敬茶一事,是琪瑛在捣乱,她吩咐人提前烫好茶杯,特意在你奉茶时换上。
我查清后已经和母亲说了,她被罚了一顿,如今正在和我们拗气。
等稍微平复了,我再让她向你赔礼道歉。
”
他有心帮忙撑腰,清蕴自然不会故作大度说不必,只好奇问:“我与郡主素未相识,往日在宴会上也不曾碰面,按理来说并无旧怨,她是不喜我吗?”
李秉真摇头说并非如此,“她是对我不满,迁怒于你罢了。
”
听起来好像有故事,对上清蕴目光,李秉真沉吟片刻,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琪瑛与宝真郡主自幼相识、情谊深厚,她一直想让宝真到国公府来。
”
怎么个来法,清蕴立刻听明白了。
无非是想让好友嫁给兄长,永续友谊。
更有可能,这位宝真郡主也爱慕于李秉真,却被拒绝了。
在李琪瑛眼中,也许是兄长辜负了好友,自然会对她这个刚嫁过来的嫂嫂有敌意。
这种敌意听起来有些孩子气,但放在李琪瑛身上,不可过于重视,也不可忽视,因为她的性情实在有些特别。
永平郡主李琪瑛,此前清蕴只听过其人,具体如何不了解。
成婚前特意托人打听了番,才知道这位郡主最响亮的名号不是齐国公与镇国大长公主之女,而是任性跋扈,以及风流多情。
李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