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在办公室,公司里的副总老是趁他不在时找业务部的人关起门来密谈,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不太对劲,你们觉得我应不应该把这个情况告诉师兄?”
“副总有没有找你谈过?”曹自彬问。
安之摇头。
“如果他和你的师兄明争暗斗起来,你选哪一边?”
莫梨欢抢着答,“肯定是她师兄那边,这还用问?”
“那么这就意味着,其实安之和她师兄是一条船上的人。
”
安之领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
看来她最好还是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关旗陆。
在职场里,当上司之间出现尖锐对立的时候下属很难保持中立,在争斗过程中立场不明或两边都想讨好的人往往最后两不到岸,不管哪一方上位他都会变成爹不亲娘不爱的弃婴,所谓明哲保身,只在非战状态才适用。
三人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安之回到家已是夜里十一点。
开门进去,看见彭皆莉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怔了怔,“妈,你怎么还没休息?”
母亲的入寝时间通常是十点半。
彭皆莉未语先咳。
安之皱眉,给她倒了杯水端过去,责道,“让你去看医生就是不肯,你看,没好几天又复发了,星期六我陪你去医院照照X光好不好?”说着在她身边坐下,眸光掠过沙发上放在母亲手边的一张照片,她忽然噤声。
“今天你舅父打电话过来。
”彭皆莉轻声道,“问我今年回不回去。
”
安之不语。
“我打算过几天回中山,过了星期二梅姐的忌辰,星期三再回来。
”
彭皆莉拿起手边照片,久久凝视,神情略有些哀伤,那是张年代已久的黑白照,照片里一男二女约莫十七八岁,穿着七十年代的服式,三人长相有几分相似,明显是兄弟姐妹,相片的背面以钢笔写着,彭皆良,彭皆梅,彭皆莉。
安之轻轻抱住母亲,“你回去也好,找个老中医看看,咳成这样我真的担心。
”
彭皆莉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终于只是无限慈爱地拍拍她的脊背。
周五一早安之打电话回去给许冠清,请一个小时假。
她拎着行李包,搂着母亲下楼,“我公司附近就有个客运站,刚好顺路,我陪你一起过去。
”说着走到路边拦出租车。
“又没什么东西,我们去坐公车好了。
”彭皆莉说道。
安之知道,母亲不是不舍得花这几个钱,而是觉得没必要,节俭观念在这辈人的脑里已根深蒂固,她便是在这种教育下成长,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将母亲扶进去,自己钻进车前座,对司机说道,“麻烦去体育西路。
”
有一次安之陪母亲去天河城,本来按她意思两人打车去黄沙换地铁,最是轻松快捷,可是彭皆莉坚持说周末人不多,去坐空调公交车也很方便,没必要花钱打车。
安之只好陪她去坐八二九路,谁知还没走到海印桥,车厢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