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暴露真实面目,他连“阿淳哥哥”都不肯再叫,提起情敌时,满脸的鄙夷不屑。
“咔哒”一声,絮娘将玉箸搁在盛着米饭的小碗上。
蒋星渊见她似有怒意,连忙终止这个话题,倒了杯酒,双手捧到她面前:“娘不喜欢听这些,我不说就是了。
只要娘肯原谅我这一回,我向你发誓,往后再也不做欺瞒你伤害你的事。
”
絮娘沉默了一会儿,接过酒杯,仰面倒入口中。
她喝得急,琥珀色的酒液顺着精致的下颌洒落,将酥胸打得半湿。
蒋星渊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暗,大着胆子把她抱在腿上,从散发着香味的衣襟里摸出手帕,一点点擦拭湿迹。
他像哄孩子一样颠了颠她,绞尽脑汁讨她欢心:“娘,眼看又是你的生辰,今年你想怎么过?咱们还跟去年一样,叫个戏班子进来热闹热闹吧……行宫的湖可比庄子里的大,我得空带你过去转转,采些新鲜的莲蓬,你给我做糖莲子好不好?”
他回忆的是刚骗到絮娘的身子、两个人好得蜜里调油的那段神仙日子。
絮娘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许多年前,迷倒庄飞羽的那个夜晚。
她转过脸,认真打量蒋星渊俊俏的容颜,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当年那个聪敏瘦弱,敢从老虎嘴里拔牙的孩子,已经完全长大。
他长成比庄飞羽、徐宾白之流更加阴险毒辣的人,爬到常人难以企及的高位,大权在握,炙手可热。
他哄着亲生儿子一起,喝她的血,啖她的肉,变成她最恐惧、最厌恶的模样。
他们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絮娘打了个寒噤。
不过,她或许不该责怪他们。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世道活下来吧?
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羔羊,却生养出两头猛兽,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无论如何,当娘的总是盼着孩子过得好。
她为他们付出了一切,什么都没有剩下,他们在这深不见底的寒潭里如鱼得水,也不再需要她的照顾。
就让所有的恩怨情仇到此为止吧,很多事她想不明白,也没有力气再想了。
她累了。
酒意渐渐翻涌上来,絮娘软倒在蒋星渊怀里,由着他把自己抱到床上。
他似乎很高兴,一边剥她的衣裳,一边在裸露的肌肤上亲吻,脱到哪儿亲到哪儿,从玉颈到胸口,再到小腹,全部留下暧昧的红痕。
粗长的异物挺进身体的时候,絮娘紧闭双目,流下两行清泪。
“我弄疼娘了吗?”蒋星渊紧张地撑起上半身,低头看向黏腻的交合处,作势要抽出来,“我再给娘舔舔……”
“不疼……”絮娘重又睁开眼睛,轻轻喘息着,搂住他的脖颈,“不过是好几日没弄,不大适应……”
“我也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