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他闹得越厉害,表现得越不懂事,便越能衬出自己的乖巧与体贴,让絮娘的心进一步偏向自己。
絮娘气得浑身发抖,又不忍告诉他实情,待到蒋星淳挂着满脸的鼻涕蜷缩在她脚边睡下,搂着他默默垂泪,心疼地亲了亲被柳二嫂揪红的耳朵。
如是过了七八天,一切风平浪静,絮娘渐渐放松下来,偶尔也提着篮子出去走动走动,买些便宜的瓜果蔬菜。
村东边有户人家准备娶新媳妇过门,正在空地上盖房子,初春的天气,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赤裸着上半身,抡起膀子干得热火朝天,汗水如雨点般洒落。
瞧见花儿一样娇美的小娘子经过,汉子们看直了眼,有大胆的对她吹了声口哨,叫道:“小嫂子这是要去哪儿?打扮得这么俏,可是打算会你的情哥哥?”
絮娘听出话语里的轻佻,不敢像泼辣女子一般笑骂回去,只红了脸儿,低着头加快脚步。
那人又道:“不必说,这是急着挨肏,等不得天黑了。
”
身后传来一片哄笑之声。
絮娘心里有些害怕,又避不开这条路,便拖延着时间,等到汉子们收工四散,方才提着半篮子便宜买来的野枇杷往家走。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天色便黑了下来。
乡下不比县城,人烟稀少不说,大多数人都睡得早,她往前后各望了望,只看到零零星星几点灯火,听不见什么人声,内心惧意更甚,脚下踩到碎石,险些跌倒。
絮娘提着裙子小跑了两步,冷不防旁边半起的楼里蹿出一个黑影,滚烫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搂紧纤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她唬得面无人色,拼尽全力挣扎,还是被那人制住,带进新砌得的房间之中。
篮子掉落在地,黄澄澄的枇杷滚得到处都是。
0024第二十四回莽汉子贪色险成事,慧阿渊巧唱空城计(路人,肉渣)
浓烈的汗味像一张大网,将絮娘完全包裹。
陌生男人比她高出两个头,身形健壮,力大无比,手臂横在纤细的腰身上,像一把铁钳,箍得她动弹不得。
絮娘惊慌失措地胡乱摇头,试图摆脱可怕的钳制,白生生的耳垂蹭过精壮的胸膛,意识到他上半身没穿衣裳。
说不得是干苦力活的汉子们中的一个。
被男人死死按在刚砌好的青砖上,感觉到那只搂在腰间的大手胡乱撕扯着半旧的裙子,絮娘心里冰冷一片,两腿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懊悔于自己的大意,挣扎了会子,假作顺从,玉手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