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拍的漂亮又体面。
这边顾珠跟二哥哥被差役叔叔们簇拥着进去鱼市跟尉迟家的小爷比试谁谁能聘回小猫,另一头运河渡口密密麻麻的船只处又有一艘官船抵达码头,船上主人并不下船,只有一身肃杀之气的官兵下来给河道口差役递上腰牌,要求暂歇半日,正午启程。
河道口差役的管事是河道衙门总督的小舅子,人称小胡爷,本人不事生产,浑浑噩噩没个手艺傍身,凭借把妹妹送给河道衙门的大人做妾,才得了这个油水丰富的管事位置,平日里雷打不动地在河道口的茶馆里坐着,喝喝茶看看风景,时不时还有狗腿子帮忙从过路商船上得来孝敬,屁颠屁颠跑来送给他,他便笑着点点头,从善如流地把银子往兜里揣。
今日小胡爷照旧喝茶看路过的女人有没有漂亮的,瞧见不远处鱼市那边儿热闹非凡,晓得是小侯爷跟尉迟家的小爷斗法,但他又分不到一杯羹,便‘切’了一声,懒洋洋地烤着火,及至看见手下的狗腿子火急火燎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才皱着他那尊贵的眉毛,训斥道:“跑什么跑?没见着爷现在心情不好?行了,把钱放下,滚吧。
”
狗腿子赵吉在小胡爷的手底下讨生活,即便不是个狗眼看人低的货色,也渐渐被熏陶成了那样。
只见赵吉哆哆嗦嗦地捧着手里的玉佩,面色苍白,鲁莽地凑过去就想要在小胡爷耳边说话。
小胡爷最讨厌旁人靠自己这么近,又不是什么女人,女人跟自己附耳说话那叫惬意,一个臭老爷们也敢凑过来,这不是恶心人吗?
“你给爷打住啊!有什么话就给爷站在那儿说!”小胡爷呵完,看把赵吉这虎背熊腰的汉子给吓得跟鹌鹑似的,不免心中又有些洋洋得意,慢悠悠地端起茶来,捏着盖子在茶碗延边转了一圈,撇去浮沫,这才继续道,“行了,什么事情?”
“大、大、大人!你看这个!这是谢相爷府的腰牌!谢相爷的船现下就停靠在咱们扬州运河的边儿上!这,这您说是不是要禀告一声知府大人,让知府大人通知全州各县大人前来迎接啊?!”
小胡爷一口茶刚入口,就听见了‘谢相爷府’四个字,一口茶瞬间喷出,慌慌张张一拍桌子,站起来,比赵吉这狗腿子是有过之无不及的紧张:“相爷府的船到了你怎么不早说?!快快!爷要先去拜会拜会才是!”
“对了,叫人通知我妹夫!赶紧啊!说不得相爷就在船上!”小胡爷慌乱说了这么一嘴,但很快又想起来,“不对,相爷应当在长安帮圣上决断朝中大小事务,只听说北边儿有个弹丸小国不□□分,有不臣之心,派了相爷最看重的两位孙辈前去镇压,那船上一定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