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千万不能不管他哦!”
“到时候一百万拿给耀辉买房,再给他五十万配辆车!手里再存个一百万就好了!女孩子家家身上不能有这么多钱,剩下的五十万我帮你存着!”
她呆呆地站在了原地,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离她而去。
9
深夜的阁楼漏着风,段筱棠摸着自己的小腹。
她翻出藏在卫生巾包装里的B超单,胎儿的轮廓像粒小小的星星,在超声波的灰调里发着光。
凌晨三点,继母的鼾声从楼下传来。
段筱棠摸出枕头下的流产药,十二颗药丸在掌心排成月亮的形状。
窗外的蝴蝶兰被风吹得摇曳,她想起父亲说过,这种花的根扎得很深,拔掉时会带走整块泥土。
医院走廊的座椅冷得刺骨,护士接过她的病历本:“家属呢?”
段筱棠盯着墙上的“禁止吸烟”标识,想起高铭泽掐灭烟头时的表情。
“死了。
”
“就我一个人。
”
手术灯亮起前,她把蝴蝶兰胸针塞进牛仔裤口袋。
那是父亲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说等她结婚时别在头纱上。
麻醉剂推入血管的瞬间,她听见护士们的低语:“现在的小姑娘真可怜......”
“年纪轻轻就怀了孕,还碰见个渣男,只能自己来流产!”
段筱棠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而高家收到孩子快递时正在开派对。
高铭泽撕开包装的瞬间,香槟杯从指尖滑落。
里面是袋医用棉球,夹着张皱巴巴的流产证明,以及一坨肉团,日期赫然是他生日。
他攥着证明冲向段筱棠的出租屋,却撞见段母在扔段筱棠的东西,手里捏着带血的纱布。
他声音颤抖的问着。
“段筱棠呢?”
继母的尖叫混着宾客的惊呼声。
“死丫头把钱转走了!”
“她说要给她爸买块风水好的墓地......”
“从此以后再也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