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后带你去买包。
”
膝盖撞上地面的瞬间,段筱棠闻到地毯里混着的红酒味和血腥味。
她想起十七岁那年,在暴雨里捡回一只断腿的流浪猫,它也是这样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像此刻的自己。
下一秒,段筱棠的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上跳动的“市一医院”四个字像道闪电劈进瞳孔,她猛地起身,高脚杯翻倒在纯白桌布上,酒渍像血迹般迅速蔓延。
段筱棠立刻手足无措的留下了眼泪,语气也是断断续续的。
“爸?您别吓我......我马上来!”
她的声音穿透宴会厅的浮华,指尖死死攥住手机,指甲在金属外壳上刻出白印。
涂着冰蓝色指甲油的手突然扣住她手腕,夏芷柔的笑脸近在眼前。
“急什么?”
“今天可是铭泽给我举办的欢迎仪式,你走了谁帮我伺候那些客人?”
段筱棠猛地抬头,目光穿过人群撞上高铭泽。
他穿着她亲手挑的藏青西装,领口别着夏芷柔送的翡翠袖扣,正用银质餐刀慢悠悠切着法式鹅肝,仿佛没听见自己颤抖的求救。
段筱棠的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丝。
“让我走......我爸爸快不行了!”
她想甩开那只手,却被夏芷柔的美甲扎进皮肉。
周围宾客开始交头接耳,有人举起手机拍照,闪光灯在她泪脸上碎成光斑。
夏芷柔的声音甜得发腻,涂着水晶甲的手指轻轻拨弄她垂落的发丝。
“死人而已,难道比我的欢迎仪式重要?”
“上个月你爸住院,是铭泽找关系安排的VIP病房?现在不过让你留两小时,这么不懂感恩?”
7
段筱棠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转向高铭泽,喉咙里像塞着碎玻璃。
“铭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