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者来请教理论,有患者来感谢治愈,更多的是被书中故事打动的人那些关于创伤、重生与和解的段落,被翻译成十七种语言,在心理学界掀起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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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医生,”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将书递过来,声音发颤,“您的书让我明白,原来伤疤也可以成为力量。
”
秦兮微签完名,抬头对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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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身上有好几处疤痕,即便已经淡化了许多,也仍然能看出曾经的苦痛。
也幸好是曾经。
秦兮微收回视线,她的指尖却无意识抚过脖颈处那道淡粉色的印记。
签售会临近尾声时,一个穿驼色风衣的记者挤到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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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女士,”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录音笔,“请问书中第四章提到的‘阿屿’,后来怎样了?”
书店突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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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兮微的钢笔停在扉页上,墨水晕开一个小圆点。
窗外正午的阳光爬过她的指尖。
唤起了久远的回忆。
里曾经戴过易拉罐拉环,现在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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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停在了二十八岁。
”她抬起头,玻璃窗映出她平静的眉眼,“而我看到了更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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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还想追问,主持人却已经宣布了活动结束。
人群散去时,秦兮微看见最后一排有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正被护士牵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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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右眼戴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眼罩,蹦蹦跳跳的模样像只小云雀。
傍晚的塞纳河泛起金红色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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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安靠在桥栏边等她,身上常年不变的白大褂难得换成一身深灰色的西装,他手里还拿着两杯咖啡。
这五年他陪她走过十二个国家,从战地医院到学术殿堂,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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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的聘书收到了?”他递过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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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兮微点点头。
瑞士那所顶尖学府提供的教职,意味着更稳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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