谤等多项罪名被判赔偿两千三百万，并公开道歉。
秦兮微走出法院时，天空正飘着朦胧的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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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打湿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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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周予安从身后出现，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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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灰蒙蒙的天际，轻声道：“不，才刚刚开始。
”?
她太了解温晴了。
她家早就破产，之前的债务还被裴清屿压着，哪里来的钱赔偿。
人被逼到绝境，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秦兮微的预感是对的。
庭审结束之后不久，一个深夜，裴氏大厦警报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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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显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持刀闯进电梯，直奔总裁办公室。
保安赶到时，只见裴清屿捂着血流如注的腹部靠在墙上，而温晴站在窗边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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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毁了我就能和她在一起？”她挥舞着沾血的刀，眼珠凸出，“那我告诉你，这刀上可是有艾滋病人的血！”?
裴清屿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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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了，你们也别想好过！”温晴目眦欲裂，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裴清屿，我要你像我一样，都活在无尽的恐惧里！”?
她纵身跃出窗外。
三十六楼的高度，连惨叫都来不及回荡。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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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摘下口罩：“伤口不深，但HIV检测需要等窗口期。
”?
助理红着眼眶：“裴总，要不要通知秦小姐……”?
“不必。
”裴清屿望着天花板，忽然笑了，“这样也好。
”?
至少，他终于体会到她当年万分之一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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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的实验室里，秦兮微正在调试显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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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只知更鸟落在枝头，啾鸣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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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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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裴清屿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恍惚看见秦兮微正坐在窗边。
眼前的人还穿着高中的校服，正低头翻着一本书，阳光透过玻璃，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兮微……”
裴清屿挣扎着伸手，输液管被扯得哗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