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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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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确认舒白秋的体温。

    旋即,男人又问。

     “头晕不晕?” 对方仍旧是那副很容易会被错认为医生的周严做派。

     舒白秋本能地想摇头,却又听见对方道。

     “如实告诉我,不然会影响病情判断。

    ” 傅斯岸的要求直白明了。

     这种不甚温情却十足客观冷静的态度,好像反而会让饱受惊吓的病人更安心一些。

     舒白秋微怔,感受了一下,才又很轻地摇了摇头。

     “先漱口。

    ” 傅斯岸又道,让旁边的罗绒递来了小瓶装的淡盐水。

     舒白秋应声想要伸手去接,却被拒绝。

     “不要用手。

    ” 手上还有伤口。

     淡盐水瓶插着吸管,被直接递到了舒白秋的唇边,少年垂低视线,攥着袖口,就着罗绒的手喝了小半瓶淡盐水。

     他比傅斯岸瘦小得多,坐在男人怀里,也只到傅斯岸的下颌。

     颅顶那微长的发丝无意间蹭过傅斯岸的颈侧,轻到仿若一朵柔软的凉云。

     傅斯岸垂眸看了下来。

     怀里的人太轻,抱在腿上几乎没什么分量。

     而方才瞬时的僵硬悄声褪去,舒白秋的身子不再紧绷,他整个人就显得更没有多少存在感。

     漱口时,少年也半屏着呼吸,低弱的气息几不可觉。

     仿若傅斯岸抱着的,只是一捧过分轻软的棉花娃娃。

     舒白秋安分地照做,机械地漱完了口。

     漱过两次淡盐水后,递到嘴边的吸管杯就被换成了温水。

     舒白秋再度喝了一点,喝的时候,他垂落的目光又悄声看向了已经被罗绒拿远的那个漱口盏。

     这是很小的一点细节,但傅斯岸瞥见了。

     他道:“这杯是喝的水,润一下胃。

    ” 傅斯岸说完,舒白秋顿了一下,这才开始小口地吞咽。

     见状,一旁拿着水杯的罗绒才反应过来。

     原来小舒先生还以为第三次也是漱口。

     罗绒不由得想起了方才吃饭前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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