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宸衍惊异回头,郁晟儒竟是也跟了来。
男人走向前,颔首示意:“迟老爷,好久不见。
”
“你是……郁晟儒!”老人微微吃惊,随机冷哼:“我就说我这儿子怎么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
原来有人替他出谋划策;”
“但这是我们家务事,晟爷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
“谁说这是你们家务事,”郁晟儒挑眉看他:“你绑了我老婆的兄弟的老公,就不是家务事;”
“也一把年纪了,拽着权不肯撒手颐养天年,天天操心过度,也不怕突然就这样去了,怎么,还真打算一辈子为迟家发光发热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嘴里说些戳人心窝子的话:“就算你绑了迟凛继承迟家,他不愿意结婚生子,一辈子念着夏宸衍,就和你儿子一样,迟家一样是,断、子、绝、孙。
”
“迟驭,”郁晟儒喊了他名字:“人老了就要服老,有些事管不了,也不该你管。
”
对面迟老爷子背气到发抖,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眼神阴鸷:“郁晟儒!你别欺人太甚。
”
“啧,我一向尊老爱幼,得看你给不给我机会;”
“我也数三个数,把路给我让开,”晟爷面色一转,鹰视狼顾,十米的距离空气骤然紧绷。
“英国山高路远,要是老巢现在出点什么事,你也鞭长莫及吧。
”
“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准备了点东西,防患于未然;”“我今天要是过不去,”威胁人的话说得云淡风轻:“迟家的医药实验室,大概会出一点小小的事故。
”
迟驭心知肚明,合作多年,岚省晟爷的话绝不是恐吓玩笑。
目光若能化作实质,郁晟儒应该全身都是窟窿眼。
“让,路,放,人。
”
“谢谢老爷子,好意我就收下了。
”丝毫不把迟驭想杀人的目光看进眼里,男人转身打开车门:“开车。
”
车上,赵宁粗略看了看迟凛的身体状况,先替他消毒包扎手上的伤口:“小腿轻微骨裂,但好歹底子好,只是有些脱水和眩晕,身体机能比较虚弱,回去好好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
“你也是真厉害,”赵宁有些佩服:“硬生生捱了七天。
”
“谢谢宁哥,”夏宸衍抱着迟凛,让他躺自己腿上睡觉,低声哄他:“休息一下,回去就能见到伯母了。
”
“你有没有事,”迟凛抓住他的手:“言之扬……”
“我没事,”嘴唇轻碰他额头:“只是关了我几天,后来遇见我大学时的小学弟,他救我出来的。
”
“郁晟儒……”
“晟爷是他爱人,”夏宸衍极温柔的看他:“我们得好好感谢他。
”
“先休息,我们时间还多,等你醒了再慢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