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但提到言公子的男朋友,没有人赞叹深情,都拿他当笑话讲,仿佛是他死皮赖脸倒贴。
迟凛很生气,每次听见都会派人去处理这些流言蜚语,但或多或少的,还是流进了夏宸衍的耳朵。
只是看着他日渐消瘦,掩饰不住的空落,迟凛忍了又忍,才没说出“和他分手吧,我会对你很好”的话。
他在等,在用自己的方式守着夏宸衍。
掐算着见他的次数,行为与言辞从不逾矩,骑士远远守护宝藏,不敢监守自盗。
难以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心。
萍水相逢的意外,那些悄悄为他做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心甘,不该说出来让他感激或感动。
如果一个人不爱你,那么强迫别人接受一份不想要的深情,也是一种变相的暴力。
他有耐心有时间,耗得起,但他绝不勉强夏宸衍的骄傲,要他自己想通。
只要和言之扬分手,背水一战也好,放手一搏也罢,他都会竭尽全力地要试一试。
早上六点半,迟凛坐在后座,手机上航班信息板上钉钉,千年不变的扑克俊脸融成一眼清泉,笑里有满足,还有一点得意。
我准备好用满腔热情与爱意拥抱你,绝不让你失望。
齐珉战战兢兢看着自己大老板脸上微笑诡异,心里一万只土拨鼠又在狂叫:大家快来看!我们老板不是面瘫!他笑了!
“早,”夏宸衍早早带着行李等在楼下,上车后递给他牛奶和三明治:“你吃了吗?”
“还没,”三明治握在手里有些发烫:“自己做的?”
“嗯,”对着男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水光:“做的简单,别嫌弃。
”
“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
“好。
”
副驾驶座的齐助理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楚,自己老板虔诚捧着三明治,一口一口吃得无比认真。
像个被主人投喂的……大狗。
嘶,我觉得我可能要失业。
坐在宽敞机舱的夏宸衍心底开起小差,迟凛公司待遇真好,连他一个同传翻译都是定的头等舱。
“睡会儿吧,到B国还得飞十七个小时。
”关掉小灯,拿出秘书带来的毛毯给人盖上,他有轻微洁癖,出差常备这些物件。
“谢谢迟总。
”夏宸衍惊讶于他的细心,心下熨烫微暖。
“不在公司,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我把你当老婆,谁要你把我当老板:“不用这样严肃。
”男人面冷心热,夏宸衍从他古井无波的眼神愣是看出点不满,不由失笑:“好,迟凛。
”
飞机平稳起飞,夏宸衍带着迟凛给他的降噪耳塞闭目养神,眼下有淡淡乌青。
心很乱,昨晚整理资料到凌晨三点,一大早又被敲门声砸醒,满身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