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就最后一次!”
“过几天大学同学会,你和我一起去。
”
“谢我沈哥!”
沈霰枫懒得再搭理他,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一脸疲惫。
鞭子不挨到自己身上,不会知道痛;被人爱的太久,就忘了要珍惜。
陈风很快发来地址,握着手机犹豫良久,还是洗澡,换衣服,收拾整齐开着自己的小奔驰出门。
这辆入门级的奔驰是夏父夏母在夏宸衍大学毕业时作为奖励买给他的,和言之扬半分关系都没有。
从那个家里搬出来,一样和言之扬有牵扯的东西都没带走。
哪怕是一张纸,都被他留在了那间房子。
今年岚省的冬天比以往都冷,玻璃窗上蔓延细密的白雾,夏宸衍有些后悔,应该再早一点分手的,冬夜寂寒,这幅样子怎么看都像狼狈的残兵。
可两个不对的人抱团,并比不上一个人独自取暖。
岚省最大的五星级酒店,班长定了一个大包厢,夏宸衍来的稍微有些迟,他到的时候,人已经齐了一大半。
觥筹交错,毕业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拿着酒杯,刚进来还没半个小时,十多个人已经来和他碰杯,有来真心问候他过的如何,也有来挖掘八卦,试图听见一些关于言总的风流韵事。
一一收下,坦然告诉大家,他已经和言之扬分手,桥归桥路归路。
一大口啤酒吞入肚,就和分手一样,讲出来不是那么难以启齿,割舍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不欲生。
当断则断的道理,他花了三年终于学会。
是以前过于在乎,把自己弄丢了,委曲求全小心翼翼,才如鲠在喉。
盯着桌上菜肴走神,没注意到带着言之扬进门的沈霰枫,正朝他走来。
“宸衍,”沈霰枫微笑看他:“前段时间出国出差,好久没见。
”
伸手不打笑脸人,夏宸衍家教极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分手归分手,他并不想迁怒沈霰枫:“是好久不见,出差顺利吗?”
顺利个屁,“顺利,”沈总狠狠给言之扬记了一笔:“我听说,你和……”
“不是听说,是事实,”夏宸衍十分坦然:“我们分手了。
”
“如果沈总是来做说客的,大可不必,我话说的明白,要是言先生哪里不懂,找个语文老师给他补补课;”
“要是纯来叙旧,霰枫,分手是我深思熟虑过的决定,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祝福。
”
话说至此,沈霰枫感叹于他的坦荡,准备一肚子的说辞全没了用武之地,只好回了座位。
“怎么样怎么样,说通了吗?”言之扬急切的看着他,需要一个肯定答案来缓解自己的心慌。
“说通个屁,你他妈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哄,老子能给你出什么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