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精卵,但是等到它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游到我的子宫里的时候,我的子宫壁却板着一张又冷又硬的脸,使得那个小生命没法在那里安家,最后只能饿死在我子宫里。
每次来例假,我都觉得又杀死了一个小生命--”
她听得打了一个寒颤:“别说了--”
“我要说,我这些年瞒着你,瞒着妈妈,瞒着所有人,已经憋得快爆炸了。
你姐夫也一样,要想尽千方百计对付他家里人的追问,还要替我担心,怕我想不开。
你看他对小华那个好,你就知道他心里多么想要一个孩子了。
这还是他克制了又克制的,因为他怕我看见了难受,如果不克制的话,他真的可以把小华捧在手心里--”
安洁倒没觉得梁超对小华如何宠爱,可能她看过DR.CANG对小华的宠爱,所以觉得都差不多。
但她知道姐姐一定会觉得很刺眼,很刺心。
心理上的包袱,绝大多数都是当事人自己放在自己心里的。
她不知道象姐姐这么明智开朗的人,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就这么想不开。
她打起精神来,劝了姐姐一阵,姐姐说:“你没法理解我的,因为你--不在我的位置。
”
姐姐的痛苦,好像把她从梦中唤醒了一样,她开始留意观察姐夫的言行,看他有没有“姐夫娶小姨”的意思。
她现在对姐夫已经没有那份爱情,也没有那份虚荣心了,她只是替姐姐担心,怕姐夫会生出离意,那对姐姐的打击就太大了。
如果是姐姐自己主动离去的,可能姐姐会好受一点。
她觉得姐夫对她似乎没有野心,只是正常的对小姨子的关心。
姐姐白天上班,家里就她跟姐夫两人,她除了上课,也没别的地方去,只好呆在自己的房间。
但自从木亚华她们走后,姐夫白天就基本上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度过的,到姐姐下班的时间才回来。
但她又担心地想,姐夫这么躲在外面是不是正好说明姐夫心里有鬼呢?
她觉得自己住在这里给姐姐姐夫都带来很多麻烦,想搬到外面去住。
但姐姐姐夫一听她提搬出去的事,就竭力反对,说她如果想搬出去,肯定是因为姐姐跟姐夫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叫她直接说出来,他们好加以改进。
她只好作罢。
乌钢白天要上班,周末和晚上有时会登门拜访。
安洁总是象个木头人一样,既不欢迎,也不逐客。
但姐姐姐夫对乌钢很热情,每次乌钢来,都是姐姐姐夫在寒喧招待,然后就借故避开,让乌钢跟她单独呆在一起。
乌钢陪安洁傻坐一会,或者跟她一起心不在焉地看看电视,然后告辞。
可能是因为做INTERN赚了一点钱,乌钢打扮得越来越精神,听口气在实习单位也还混得不错,大概乌钢真是学MBA的料。
姐姐对乌钢的印象一直很好:“乌钢这孩子不错,现在这种年代,能象乌钢这样忠心耿耿地爱你追你的男生很少了。
如果你多跟他接触接触,应该能培养出爱情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