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是在叫你?”
“不是在叫我,是在叫我的车。
他们在叫‘CONVERTIBLE’,是这种车的STYLE。
这一片就这么一辆CONVERTIBLE,所以他们看着稀奇。
”崔灵抱怨说,“跟在后面叫还是客气的,有几次还用刀子划我的车篷,搞得我心疼肚疼的——”
“这车肯定很贵吧?”
“嗯,对居住在这一片的人来说当然是很贵的啦,”崔灵解释说,“不是我买的,我哪里买得起这样的车?我们教育学院的奖学金很低的——这是我BOYFRIEND送的。
”
“哇!你男朋友送得起车,那一定——不是学生了。
”
“学生哪里能AFFORD这样的车?”崔灵有点骄傲地说,“他自己也有一辆,同样的款式,只不过是黑色的。
”
她开玩笑说:“你男朋友这么有钱,你还读什么博士?”
“我是不想读了,但是我父母都希望我拿到博士学位,我BOYFRIEND也想我拿到博士学位,让别人叫我DR.CUI,虚荣吧?”
她想起她妈妈听说她被美国大学录取读博士学位的时候,也是高兴得不得了,逢人就讲。
那些听的人也是一脸的羡慕,看来民间还是把洋博士当回事的,但他们不知道美国的博士大把抓,在B大读书的中国人基本都是在读博士,少说也有几百人。
崔灵把她带到一家法国餐馆,环境很优雅,但就餐的人不多,崔灵解释说来这里的多是情侣,现在时间还早,一般情侣都要磨蹭到晚上八、九点了才来这里吃饭,那时钢琴师来了,酒吧也打开了,大家都是来吃气氛、吃交际的,不像我们两个,是出来吃饱肚子的。
安洁拿着个MENU看了半天,不知道该点什么,英文的菜单她都看不太懂,法文就更是摸风了,不过她看见有些菜价在$20以下,感觉好了一点,不会吃出天文数字来。
崔灵笑着说:“你不认识法语吧?没关系,我也不认识,刚开始都是我BOYFRIEND帮我点的,后来我记住了几个我爱吃的菜名,每次就在那几个当中点。
”
“那你帮我点吧。
”
崔灵自己点了菜,也帮安洁点了,就把MENU交回给那个长得很有法国风味的WAITER了。
WAITER很快就给她们端来了两小碗粘糊糊的汤,还有一个小藤条篮子,里面装着几个小面包一样的东西。
她有点吃惊,今天就吃这个?看样子是没什么可以带回去的了。
崔灵说:“不要惊慌,这只是APPITIZER,法国小面包和Soupdujour,正餐还没上。
我第一次来这里时,一看到就这点东西,就傻呼呼地问我BOYFRIEND:‘就这么一碗汤、几个面包?’那话让他笑我一辈子,说我象乡下丫头,生怕吃不饱。
不过他说就是因为我那种天真的傻气让他堕入情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