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灼确实挺爱吃这家店,但是顶多两三个月才吃一次,一周一次的话对肠胃挑战太大,一年的病假可能都不太够用了。
他故意问了一嘴:“你感觉这里怎么样,环境还接受得了吗?”
荆瓷的脸色却依旧如常。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和扭捏,而是非常自然地落了座,并将外套脱下叠好,放在了手边的塑料凳上。
然后陶明灼看到荆瓷点了点头,说:“这里很热闹,也很有生活气息,你的眼光很好,我已经在期待今天的菜品了。
”
陶明灼:“……?”
服务员走上前,递上了皱皱巴巴的菜单。
陶明灼静默了一会儿,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荆瓷低头翻看了一下,不出意料地给出了熟悉的回答:“我都可以,和你吃一样的就好。
”
陶明灼深吸一口气:“可以,那我就按着我的喜好来了哈。
”
荆瓷:“好的。
”
于是陶明灼也没客气,直接把心肝脾肺腰子肥肠这些怪东西点了一遍,连蔬菜他也只选了韭菜这种味道冲的。
“然后口味……都给我做成特辣吧。
”他问荆瓷,“之前没试过特辣,感觉挺新鲜的,你应该也能接受的对吧?”
荆瓷微笑:“没问题的。
”
陶明灼又翻了一下菜单,抿了抿嘴,说:“饮料都还挺贵的……就不要了,白水就行。
”
这回连身旁服务员看他的眼神里都带了点鄙夷:“我们这边只有热水,您确定?”
陶明灼合上菜单,偷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荆瓷,说:“热水挺好。
”
陶明灼感觉自己今晚的表现“无可挑剔”,他认为自己已经将一个极度自我,抠门无比的下头男形象诠释得淋漓尽致。
但是荆瓷依旧只是安静地坐在对面,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陶明灼觉得荆瓷可能也只是在忍耐,也许一会儿等菜上来之后,就无法再保持这样的平静了。
但陶明灼并没有预料到,最先绷不住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不是,”辣得满头大汗的陶明灼看着面色沉静的荆瓷,忍不住一边吸气一边问道,“你……你怎么这么能吃辣?”
荆瓷将手里的竹签仔细地在竹筒里插好,答道:“我妈喜欢吃辣,平时做菜也总会放辣,可能我从小就一点一点地练出来了。
”
陶明灼千算万算没有料到这一种可能。
他自己辣得一直嘶哈嘶哈,但还是不甘心,半晌后忍不住又问:“那这些肝脏肥肠什么的你也能吃?你不觉得味道怪吗?”
荆瓷想了想,说:“虽然是第一次吃,但是感觉本质都是肉,而且味道也各自有它们的新奇之处,所以接受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
“而且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不会吃到这些东西。
”荆瓷温和地说,“我之前很少会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