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前,他们得先用最朴实的方式赚到足够的银两,让他们生活下去。
王小石选择用自己的医术知识,在老字号回春堂里当药师,至于白愁飞,则凭借着一手好书法好画技,在街头贩卖字画。
“这喜事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数月间的蒙尘,让白愁飞身上的孤傲气度被打磨削减了几分,但出口的话依然有些冷淡。
“你接的那几枚喜钱也不够补上今日提前收摊的损失,更买不起你前日提到的一得居里的酒菜。
”
王小石倒是豁达,顺手将喜钱塞进了腰包,“别这样说,谁知道能不能沾沾喜气呢?若是这迷天盟趁势崛起,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说不定就有了立身的机会。
若再这样蹉跎消磨下去,我们该得病了。
”
“什么病?”
王小石哈哈一笑:“穷病。
”
人穷则志短,这是古往今来的真理。
他说得顺口极了。
“所幸当日解决了那些采生折割的恶徒之后,师姑娘没答应你我的邀约,与我们一并往汴京城来,否则还得同我们一道受穷,也不知道她如今怎样了。
还有田姑娘与温……”
“你在看什么?”王小石忽然发觉,在他提到这些沿途结识之人时,在白愁飞的脸上少有的未见异样,反而是看向了一个方向,面露沉思之色,当即话锋一转。
他顺着白愁飞的目光看去,便见被他追随的不是其他,正是那顶花轿!
白愁飞低声喃喃:“……我总觉得,这花轿有些奇怪。
”
王小石:“迷天盟这等大势力,给盟主夫人的花轿自然要特殊一些,总不能和乡下人娶媳妇那样草率。
”
白愁飞摇头。
不,他说的奇怪绝不是这花轿的规格与制式。
以关七在武林江湖上的地位,便是让花轿比旁人的多出一倍大小也并无不可。
他奇怪的是,在花轿的前进中,他好像听见了一些类似于机关轴承响动的声音。
他应当没有听错……
“当心!”
后方忽然有人高呼出声。
白愁飞无暇再行多想,当即收回了思绪,循声回头。
这一转头,便惊见骚动传来的方向,数匹尾部着火的奔马不知是从哪处巷口被人纵出的,竟是直冲着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