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川的右颈处,那样致命的位置……
可我还没来得及叫一声他的名字,就被不远处一辆车的爆炸震晕了。
再醒来,我不仅忘了他。
还将祁昱当成了我那黯淡无光的青春里最耀眼的存在。
带着日记里的滤镜,喜欢了他四年。
14
很荒谬,我这一生为数不多的几次灾难几乎都是祁昱带来的。
更糟糕的是,他还不会游泳。
费力将他拖上岸后,我在湖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耳边剧烈的咳嗽声停下,他嘶哑着嗓音缓慢开口:
「褚欢,你」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冷声打断:
「当初的四年之恩,你可以花四千万买断,那么祁昱,这次的救命之恩,够不够换你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转身离开。
关于恢复记忆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而我找出来的秦聿川在那场车祸后的资料,也只有寥寥数笔,被人送去国外抢救数次,一度昏迷不醒,但最终还是九死一生活了下来。
他康复回国的那天,就是我和祁昱正式在一起的那天,如今回忆起来,当初因为和祁昱在一起的每一次欢喜,都成为了此刻刺进我心脏的锋利刀刃。
痛得我忍不住要落泪。
秦聿川起初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直到不久后的电影杀青宴,服务员不小心打翻了一碗热汤,他反应极快地将我扯进怀里,小臂被烫红了一大片。
我慌张地从附近的药店买了烫伤药给他轻轻擦拭时,再也忍不住低着脑袋开始掉眼泪,我哑声问他:
「秦聿川,你疼不疼啊?」
见我落泪,他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不疼,一点也不疼,你别哭。
」
情绪最终还是彻底失控,我用手背盖住双眼,又问了一遍:
「秦聿川,你疼不疼啊?」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沉默了一下,轻轻叫我:「褚欢……」
我胡乱擦了擦脸,抬起头含着泪问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在那场车祸中,你为了救我差点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