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有新妹妹了。”林清远嘲讽地道，“想要钱是吗？跟我进来。”
他点的包厢里，有很多人。
第6章
小雨的声音开始发颤了。
主持人瞟了一眼日记，感叹：“这几笔很乱，她当时很痛苦吧？”
小雨失魂落魄地说：“是我对不起她……”
这勾起了网友的好奇心，他们开始疯狂追问。
主持人见流量上来了，也顾不上小雨，自己拿起日记开始读。
【2020.1.28】
我没想到小雨又回来了。
她被我吓坏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其实没什么好害怕的，之前我和林清远待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只是那时候病得还没这么重，应该比现在好看。
他们对好看的人下手不会这么重。
我对小雨笑了一下。
应该很难看，因为小雨一下子就哭了。
她冲上来抱住我，问我怎么了，让我去医院。
哎，这孩子。
我揉揉她的头：“有这钱干嘛不好，还是给程程治病吧。”
小雨说什么都不愿意，我只好先把她赶出去，第二天带程程去了宠物医院。
为了不吓到人，特意穿了厚衣服，戴了口罩。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程程还能再陪我十几年。
十几年啊。
那么长那么长，我可活不到。
抱着程程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我应该把它送到哥哥身边，让它代替我陪着哥哥。
哥哥有了新的妹妹，有了程程。
会过得很快乐吧？
我越想越高兴，抱着程程回了家。
当然，那里现在不是我的家了。
我像个阴暗的小偷，躲在墙后，悄悄地看着哥哥。
哥哥有早起的习惯，七八点就推开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了。
我看得很难受。哥哥其实有点花粉过敏，但是我很喜欢漂亮的花，他才会养这么多。
家里最难的时候，这些花都好好地活着。
我真该死，又忍不住想冲上去了。
幸好那个女孩儿跑出来了，蹦蹦跳跳地跟在哥哥后面，陪他聊天。
哥哥已经不需要我了呀。
现在就很好。
我把程程放下，拍了拍它的背。
程程很听话，没有叫唤，但是停在原地没有动。
它的眼睛湿漉漉的，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轻声跟它说：“妈妈不是不要你了，妈妈只是需要你去陪舅舅。”
“以后替妈妈保护他好不好？”
程程好像听懂了我的意思，站在原地很久，最后朝着哥哥的方向跑过去了。
我看到那个女孩儿蹲下来，满脸惊喜：“狗狗！你是打哪儿来的呀？”
太好了，她喜欢程程，那哥哥应该也会喜欢的。
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我不想看下去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回走。
程程，你一定要幸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