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过头,风疹团就风起云涌地冒出来了,上吐下泄不亦乐乎,有时喉头都水肿了。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养着这过敏这么多年了,现在用得上它的时候,它偏偏不来了。
她想,再不能等了,再等一会SALLY回来了,煮包方便面给我,那我的计划就真的泡了汤了。
于是她给JASON打了个电话,奄奄一息地说:“JASON,我——过——过敏很厉害,你——”。
她听到他说:“我马上过来。
”她赶紧跑去把门虚掩了,又找出钱包、医疗卡,放在身边,想了想,又把上衣钮扣松开几颗,仿佛喉头喘不过气时扯开的一样,这样就让两个小宝贝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说还休地在那里探头探脑。
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等JASON来“发现”她人事不省。
她在心里说,千万不要叫救护车,就用你的车送我,最好是看到两个小宝贝后兽性大发,乘人之危,医院也不送了……
她听见有人敲门,知道是JASON来了,但她躺着不动,能动的话,还能赚得他抱她下去?她知道自己不算太重,担抱下楼还是有点累的,如果他抱得太累的话,她就做挣扎状,做踉踉跄跄状,自己走下去算了。
JASON敲了两下门,没人应,知道情况紧急,也不做君子了,推开门就直闯进来,进了CAROL的卧室,摇摇她,问:“CAROL,怎么啦?”
她指指自己的喉头,嗓音嘶哑地说:“过——敏——,很——难受……”然后就无力地闭上眼睛。
她感到JASON抱起了她,往外面走,她不敢睁眼,任凭他抱着她下楼,她第一次躺在他怀里,心里又激动又紧张。
她感觉到他下楼后有点喘气,可能自己太重了点,也可能他现在很着急,她想到他这样看重她的生命,这样心疼她,就很感动,又想到自己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骗来片刻的亲近,又很伤感,不知不觉地眼泪就涌了上来,止都止不住。
“CAROL,别怕,不会有事的,”她听见他有点喘息地说,“我们马上就到医院去。
”她听到他这样轻声温柔地安慰她,眼泪更多了,如果每一颗都是断了线的珍珠,那她就大发了。
她感到他已经把她抱到车跟前了,把她放了下来,一只手搂着她,让她靠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开了车门,把她抱进去,调整好座椅,为她系上安全带,顺手把她松开的几颗钮扣扣上了。
她有点欣喜,心想他既然为我扣钮扣,说明他注意到那里了。
现在只是因为救人要紧,他不能心猿意马。
她恨不得对他说,不用那么急,做完爱再送医院也来得及的。
因为是下午,路上有不少车辆,他没敢开太快。
CAROL希望他就这样慢慢开,开一辈子不到医院都没问题。
她担心呆会到了医院,如果医生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割开她的气管帮她疏通疏通,那就糟糕了。
如果医生发现她是在装病,告诉了JASON,那也糟糕了,他肯定会从此把她当作一个撒谎的人来看待。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