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那等身强体健的,冻着可怎么得了......”
旁边伺候的嬷嬷都笑起来,“老夫人可太为二爷和姑娘操心了。
”
项宜在旁笑着,接过丫鬟手里的茶,亲自给赵氏斟了奉到手边。
赵氏这才想起了安静坐在旁的项宜。
“对了,距离建哥儿的亲事,从今日算起可不到一个月了,你还得多上些心,务必要把这喜事办好了。
天虽然冷,但今岁事却多,你可不能马虎,里里外外都要抓起来。
”
项宜连声应下。
赵氏又喝了一口热茶,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了茶盅,烦恼地揉了揉额头。
“还有楚杏姑的事情,这事不能再闹腾下去了,今日该有个了断了。
你去看着办吧。
”
然后她又大小提了几件事,都是交给项宜办。
不管怎么办,只要办妥别惹麻烦就行。
项宜一一应了下来,出了赵氏的房门,风从廊下裹着冬日的寒意漫过来,顺着脖颈往衣服里渗。
乔荇连忙替项宜拢了拢披风。
“晨间的风太大了,夫人先回房吧,等风小了再出来办事。
”
天色灰蒙蒙的,风还不知多久能停。
项宜抬头看了一会,叹气说算了,顶着风,转身往谭家善堂的方向去了。
“老夫人吩咐的事情不能怠慢,先把杏姑的事办了再说。
”
*
楚杏姑的事不好办。
楚杏姑是清崡县一户秀才家中的姑娘。
父亲楚秀才寒窗苦读二十年,只考中了个秀才。
他虽科举不成,但学问甚好,甚至比一些举人还要强些,于是经人介绍进了谭家族学做了开蒙先生。
楚秀才在谭家做了十五年开蒙先生。
两个月前的一场风寒,陡然就将他的命夺了去。
楚杏姑自小有弱症,亲事一波三折,楚秀才突然没了,越发没了着落。
接连打击,杏姑没如何,她唯一相依为命的老娘却病倒了。
母女两个都要靠药续命,亲戚朋友见状无不避的远远的。
天寒地冻,房顶漏了也无钱修缮,药吃不起了,家里的米粮也见了底。
杏姑母女两个实在过不下去了,只好上了谭氏的门,请求谭氏帮扶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