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施雨添拿出张明信片,“还有这个,汤淼给你的。
”
一张从北京寄出的明信片,拍的是银锭桥,五月份的后海,柳絮翻飞,汤淼的字小巧精致,偎依在侧:我想坦诚对成年人真的很难,伪装变成一种求生的技巧,可爱情本不该有那么多委曲求全。
祝勇敢的你们能永远幸福。
袁生晴泣不成声。
施雨添搂着他,轻抚他疏于打理的头发:“你看,大家都知道,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一起度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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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生晴的状态开始好转,肯吃饭,能下床,甚至还能走出医院大门,去太阳底下转转。
可聂参差如同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想好跟我走了吗?”
如今的他变得更大胆,浑然不顾施雨添还在病房内,便挑衅那般送出邀请。
袁生晴正在吃施雨添削好的苹果,见状直接把苹果扔过去,聂参差避开,笑道:“可我要走了,陪我吃个饭吧。
”
施雨添漠然回头,将水果刀藏进袖口。
袁生晴静坐在房内。
他想,早晚会有个真名叫袁生晴的犯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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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时间到了。
聂参差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拉开病房门,却是施雨添。
“要出去?”
“嗯。
”
“等下再出去吧,外面冷了,我炖了汤。
”
袁生晴不擅长拒绝施雨添,乖乖坐下,拌着米饭,喝掉大半桶鸡汤。
身体很暖和,施雨添的怀抱也很柔软。
柔如得让人想睡觉。
袁生晴想,小睡十分钟应该没问题,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无处躲藏的极昼。
施雨添也在耳边说:“睡吧,我陪着你。
”
好温柔,袁生晴紧紧抱着他。
施雨添,我太贪心了,你身上有的我统统没有,我想像你那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