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审讯,但因为头部受创,需先送到医院修养,而宫涂,则被关在警局,罪名是故意伤人。
从医院清醒后,袁生晴立刻给聂参差打电话,还是那个旧号码,但没人接,他浑身发冷,挣扎着下床借手机,可无论换几个,对面都是一阵忙音。
最后,他跪在医院的走廊,冲着步履匆匆的病患崩溃大喊。
施雨添在知道后第一时间赶到,悉心照顾,可袁生晴反应缺缺,一直背靠着他。
在第三天晚上,他突然钻进施雨添的怀中,搂住对方脖颈,急促呼吸的间隙间,隐藏着最切肤的弱点:“雨添哥,我好怕我会牵连你。
”
随后两天,除却盘问的警察外,来医院的还有俞济明。
比起上次,俞济明又沧桑许多,衣服都冒着股汗臭味。
他带来了外面的消息,说是牧锦方一死,名下加工化工原料的工厂立刻传出要被收购的消息,但宫涂还在警局里关押着,所以厂子是去是留,至今没定数。
当然,定下来的事情也有。
“杀牧锦方的人,是聂参差。
”
袁生晴紧攥施雨添的手,饶是如此,肩膀仍旧瑟瑟发抖:“那瓶香水是聂参差送我的,当时我太开心,忘掉他有前科,而且”
他也急着想跟牧锦方做个了断。
俞济明叹气:“聂家的小少爷,年纪只比宫家的大几岁,谁都想不到会有这种胆量,敢直接往对头家里放炸药。
”
“对不起,我以为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我以为他做不到这一步......”
俞济明默默抽烟,袁生晴哭累了,趴在施雨添怀中渐渐睡去,再次醒来,怀中空荡荡,施雨添留下张纸条,说要回家带几件换洗衣服,他茫然地环顾,这才发现病房内站着个人。
袁生晴立刻清醒:“聂参差!”
聂参差穿得还是像过气明星,针织毛衣牛仔裤,听到喊话,从容摘下耳机,说:“要不要听听?”
“不要,”袁生晴怒斥着下床,“你居然敢对牧哥下手,我要杀了你,我要”
聂参差没躲,反倒搀住袁生晴,将人往怀里带。
“你杀我,到底是因为我杀了牧锦方,还是因为我利用了你的感情?”
袁生晴顿时僵住。
“虽然你不愿承认,但和我共处的某些时刻,你并不排斥,对不对?尤其在我能帮你的情况下,比如那个叫左一部的。
”
“......什么?”
“他是我杀的,自从在街上碰到他纠缠你之后,我就去调查他。
这地方太小,调查个人太简单。
”
聂参差游刃有余,脸上挂着微笑:“我派人把绑来,他差点吓死,还顺带招出和阿刚一起强/奸你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