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施雨添向来只会服从,这也是汤淼觉得最“没劲真的地方。
一个人太清澈见底,失去猜度的吸引力,很难不生厌。
回到家,打扫完卫生,施雨添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想到该给汤淼带几件,便打开她的独立衣柜,一股熟悉的香味登时扑鼻而来。
他仔细嗅了嗅,脑海中逐渐织出张美艳生动的脸,只不过是躺在血泊里的。
乔娉婷。
这味道,他从乔娉婷身上闻到过几次。
不仅如此,好多同一款式的衣服都买了两件,两件并排着,挂在衣柜里,叠放得整整齐齐汤淼从不收拾家务,却把衣柜归置得有模有样而且衣物之间的氛围着实有些奇怪。
这种奇怪超过常识范畴,呈现一种如烟似雾的状态,如果想将其确切归类,势必要更多的佐证才可以。
佐证就在眼前。
有件白衬衫的后面挂着干洗的标签,标签上写着“乔”。
还是乔娉婷。
汤淼衣柜里多出的衣服,全都属于她。
乔娉婷和汤淼互换衣服穿是常有的事,俩人认识的时间也比自己长。
汤淼不爱交际,能有个知冷知热的朋友并不简单,所以他从没多想过什么,一切亲密行为在他眼中都是正常的。
单纯的依赖和被依赖,这不该被约束。
那些夜不归宿的晚上,和香水味充盈的白天。
施雨添在客厅里茫然地坐着,手中拿着件汤淼衣柜里西服。
这件西服他曾看到乔娉婷穿过,略大,当时汤淼还表现出些遗憾。
施雨添往袖子里伸进去条胳膊。
胳膊太短,而乍看宽敞的肩膀,到了自己身上,也变得紧巴巴。
不合适。
他比乔娉婷更不合适。
也对,这本来就是为乔娉婷准备的。
******
******
袁生晴坐在副驾驶,看向窗外,始终没转过脸。
公路沿途种着树,两树连成一线,紧挨着延向远方。
男人是宫涂的父亲,飞快地扫视了袁生晴一眼,问:“刚才那么慌张的原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
袁生晴不答反问:“你需要知道么?”
“需要,因为我很好奇。
”
袁生晴索性跳过这个话题:“我们现在去哪里?”
“给你换药。
”
“我不去,”袁生晴当即拒绝,手摁在伤口上,打了个哆嗦,“我很好。
”
”放心,不去医院,我有个朋友开私人诊所,我们去那里。
“
袁生晴依然拒绝:“我说了不用,不管私人还是公立,我都不去。
“